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在火上添一把柴時,她放在包裏的手機震了一聲。
“不好意思,我先看下短信。”沈凝露抱歉地笑了笑,解鎖手機查看消息。
消息是她經紀人發過來的,看到的一瞬間,她驚訝地瞪大了眼,不自覺地皺緊了眉。
蔣文軒見狀,關心地詢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沈凝露把手機給他看,語氣柔軟,白蓮花的姿態做得很足,“周姐剛剛告訴我,阮小姐要出演《美人吟》的女二。”
“這部戲的女二有裸戲,還有床戲,阮小姐就算是想轉型,也不必突然接這麼大的尺度啊。而且……”
她蹙了蹙眉:“你們才分手不久,她這樣做,對你或多或少還是有不好影響的啊。”
影響是肯定有影響的。
蔣文軒已經可以預見了,為了蹭熱度,到時候網上營銷號一定會一窩蜂地發什麼“影帝前女友首次接大尺度床戲,是挑戰自我還是精神受挫?”
“我去打個電話。”他臉色極為難看地走了出去。
沈凝露目送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低頭,如願以償地勾了勾唇角。
阮甜和蔣文軒談了兩年,前幾天沒有預兆地突然分手。
原本,她還在心裏擔心他們斷不幹淨,但這下看來,阮甜自己要作死,那她和蔣文軒是再無複合的可能了。
KTV的豪華包廂內,五光十色,熱鬧喧囂。
幾個富二代聚在一起,玩的花樣沒什麼新奇,左右不過打牌搖色子喝酒,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
唯一不同的一點,可能是原來最愛摟著明星網紅的男人,這次卻孤身一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皺著眉喝酒。
歌不唱,牌不打,女人也不碰,看起來跟修身養性的和尚似的。
酒喝多了,幾個富二代紛紛起了玩鬧的心思。
一個對懷裏的女伴霜霜說,“楚哥今晚心情不好啊,這樣吧,你要是能把他逗開心了,我就把那張不限額度的黑卡給你。”
叫霜霜的小網紅一聽,眼睛像燈泡一樣,登時就亮了。
不限額度的黑卡,可以買多少香奈兒古馳愛馬仕驢牌的包包啊!
她嬌嬌地一笑,用吳儂軟語的腔調說,“張總儂說話要算數的好伐?”
“隻要你有本事,這就是你的。”男人當即把卡掏出來,霸氣地拍在桌上。
一群富二代哈哈笑了起來。
又一個倒了杯酒,也豪氣萬千地對正陪著自己的小網紅說,“你叫芊芊是吧?芊芊啊,你要是能讓楚哥把你敬的這杯酒喝下去,我那輛法拉利的車你等會兒直接開回去。”
能大半晚上出來陪著富二代喝酒玩的,兩個小網紅自然不會是矜持害羞的性格。
在巨額的誘惑之下,她們更是顧不得什麼臉麵了。
衣領故意拉得低低的,一對雪白挺翹的雙峰呼之欲出,兩人遙遙扭扭地走到楚昭的跟前,一左一右地挽著他,身子都快要貼在他上麵了。
然而,嗲裏嗲氣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們就被男人用力地推開。
他眉峰緊皺著,不耐煩地推開她們,“你們身上什麼味啊?都快熏死我了。”
一股刺鼻的香味迎麵而來,讓他本來就不爽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被這樣下了麵子,兩位小網紅臉上當即是青一塊白一塊。
但眼前的男人可是A城地位最顯赫資產最多的總裁,即使被他冷嘲熱諷,她們還是扯出一個乖巧甜美的笑。
“我們噴的都是Gucci的香水啊,楚總您要不喜歡這個味道,我們以後就不噴這個了。”
楚昭不客氣地擺手,“煩著在,別過來招我。”
態度冷淡至極 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一群公子哥嘖嘖稱奇,“楚哥,你這是開始轉性了,不沾女色了?”
楚昭沒理他們
一個二個的,真聒噪。
有一個喝高了,腦子不太清醒,不怕死地調侃了一句,“哈哈哈該不會是玩多了女人,楚哥你現在雞兒硬不起來了吧?”
“硬你媽。”
楚昭冷冷橫他一眼,將自己酒杯裏剩著的半杯路易十三一飲而盡,摔門就走了出去。
晚間的風吹在臉上,涼涼的,但仍然解不了他心底的煩躁。
楚昭掏出一根煙,想點上,一摸口袋卻發現打火機沒帶出來。
操!他罵了一聲,心裏更是煩得一逼。
他發現自從那一晚和梵音睡過以後,自己的日子就過得不順暢了。
送她花她不收,送她買珠寶項鏈房子她也不要,給她打電話發消息她時回時不回。
而大多數情況下,她是不會回的。她果然像那一晚說的那樣,隻睡一次,睡過就不見麵不糾纏了。
傳說中的“拔屌無情”,用在她身上真合適,如果那玩意兒她有的話。
說實話,對楚昭而言,梵音這樣比那些睡過之後哭哭鬧鬧,甚至故意用針戳破避孕套,想方設法懷上孩子就為了要名分的女人好多了。
提起褲子兩不相欠,爽過之後半點麻煩沒有,但楚昭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得勁。
事後,楚昭不是沒和別的女人睡過,但睡到一半,他就沒有感覺了。
有未經人事的處兒,有身經百戰最懂得取悅男人的交際花,但感覺就是不一樣,總覺得要差點什麼。
梵音全身都是軟的,到處都是香的,連頭發絲都透著誘惑,嬌.喘時候的聲音比那個啥還能讓男人血脈噴張。
鬱悶,難受,想到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的模樣,他喉結一滾,身體又熱了。
楚昭拿起手機,給她發了條消息:[我家老頭子明天做六十大壽,我想找你當女伴。]
很快,那邊回了消息。
簡單的一個“好”字,就讓他唇角勾起,心裏的煩躁一掃而空。
楚昭興奮死了,如果自己是狗的話,他覺得他的尾巴都能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