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邊回了消息。
簡單的一個“好”字,就讓他唇角勾起,心裏的煩躁一掃而空。
楚昭興奮死了,如果自己是狗的話,他覺得他的尾巴都能翹起來了。
再接再厲,他又給她發了一條:[ 那明天早上我去接你(*^_^*) ]
還很不要臉地發了個賣萌的表情。
“呸。”他都要唾棄死自己了。
一個小時過去,楚昭還沒收到回複的消息。
兩個小時過去,手機響了一聲,卻是一個減肥產品的推銷廣告,不知道怎麼會打到他這裏來。
滿懷的希望落空,楚昭冷笑著威脅,“你知道什麼叫天涼王破嗎?”
“啊啊?”銷售一臉懵逼。
大概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神經病,怕再說下去浪費電話費,銷售忙不迭地掛斷了電話。
楚昭從梵音身上深切地感受到了冰火兩重天的待遇。
從前待在他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百般小心地哄著他,還沒有一個敢像她這樣態度冷淡,不把他當回事的。
可他偏偏就被這個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女人勾住魂。
睡覺前,楚昭把手機“啪”的一下重重地摔在床上,恨恨地哼了一聲:“你就算不回消息,老子明天也要去接你,非要偏要就要,看你怎麼辦!”
剛開始兩人在一起,他還覺得她或許是貪圖自己的名氣。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發現阮甜竟然是真的愛他。
他不喜歡她接暴露的戲份,她就拒絕了幾位知名導演的新片邀約;他不喜歡她在外人麵前談及兩人的事,她就從來沒有在微博上秀過恩愛……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但是於他而言,太過柔軟順從的女人,就像白開水,寡淡而無味,少了點勁兒。
他喜歡的是,像沈凝露那樣張揚明媚,生機勃勃的性子。
“我沒有鬧。我不喜歡你了,所以想和你分手。”梵音對著他,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
“蔣文軒,難道你現在已經愛我愛到難舍難分的地步了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倒也能考慮考慮,不過為了證明你的誠心,你現在發條微博艾特沈凝露吧,就……”
她以手支頭,歪著腦袋想了想,唇間溢出一聲輕笑:“就說……要她以後收斂點,別不要臉,做著小三的事還扮演著盛世白蓮的人設。”
“阮甜你現在越來越無理取鬧了,你覺得你現在咄咄逼人的樣子,和外麵的潑婦有什麼區別?”蔣文軒壓著怒氣。
“要麼你現在發微博,要麼我們分手,你二者中選一個吧。”梵音雙手叉在胸前,麵色平靜,眼中浮現出輕蔑之色。
以前,蔣文軒隻擔心以後自己提出分手,阮甜會是個甩都甩不掉的麻煩。
他從沒有想過分手的話會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震驚過後,他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好。”
半響,又補充了一句:“你有種別後悔。”
撂下這句話,他將筷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擱,起身就要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梵音忽然出聲叫住了他:“等一等!”
到底是硬氣不了多久啊,不過這一次也夠了不得了,連分手的話都敢說出來。
蔣文軒這樣想著,心裏竟意外有點開心,他頭也不回地說:“我不是說了讓你別後……”
那個“悔”字剛做了個口型,還沒來得及說出,阿音就直接打斷了他。
“這戶房雖然在我的名下,但你在這裏也住了不少日子,很多東西都放在這了,我懶得收拾,就把房子送給你吧,權當作我們的分手費。”
蔣文軒心裏冒出了一股無名火,可梵音偏偏還要往上麵澆上一罐汽油。
她笑了笑,用單純無辜的語氣繼續說著:“畢竟我們還睡了兩年,你的技術勉勉強強,還算湊合吧,我不能白占你的便宜。”
“阮甜,你長本事了!”蔣文軒咬著後槽牙說出這六個字,“砰”地一聲把門摔得巨響。
他剛一走,阿生就急忙從戒指裏鑽了出來——
“宿主!蔣文軒對你的好感度已經降到了五!”他聲音透著焦急。
係統規定,當被攻略者的好感度降至負數時,負責係統的掌控者和執行者都會被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