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覺得震撼的還有文娟, 文娟和陳軍兩個人搞對象的事情在蘇曉和蕭冬書沒多久之後就傳出來了,說起來倆人搞對象也有段時間了, 可直到現在為止, 陳軍也沒提過什麼。
以後辦婚事啥的,文娟有些沉不住氣了,當初和陳軍在一起,不就是為了以後結婚了,能和他一起去城裏生活嗎?
如果陳軍一直不提這事兒的話, 那怎麼跟他一起回去啊。
自從陳軍知道蕭冬書不喜歡文娟了,尤其是在他和文娟處對象了之後, 陳軍在知青所裏也不那麼挑事了,還都能和張紅蕭冬書他們沒事兒的時候說上幾句。
每天晚上的時候, 陳軍和蕭冬書都是一起出門的,一個直接去蘇家, 一個拐去文家。
這天晚上蕭冬書先回來了,打算坐外麵把今兒個的衣服洗了, 就看見陳軍有些失魂落魄的也回來了。
蕭冬書皺皺眉頭, 還是沒問。
不過陳軍自個兒倒是沉不住氣了, “蕭冬書,你當初是怎麼讓你家裏人同意你和蘇曉的事兒的?”
蕭冬書甩了甩手上的水,“那你是打算怎麼讓你家裏人同意你和文娟的事兒?”
“我家裏人不同意,我上回寫信的時候已經跟他們說過了, 他們想讓我找個城裏的。”
陳軍坐在蕭冬書對麵的板凳上, 雙手抱著頭, 有些痛苦。
“你今兒個怎麼想起問這事兒來了?”
陳軍還是抱著頭,“今兒個我和文娟見麵的時候,她問我這事兒了,她說是聽說你和蘇曉打算建新房了,說我倆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比你倆短多少,現在你倆都要結婚蓋房子了,我倆還沒個信兒呢,就問我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我家裏人是不可能同意我留在村子裏的。”
張紅出來倒洗腳水,剛一出門,就聽見陳軍這話,“陳軍,那你是咋想的?當初為什麼和文娟處對象!明知道你不可能留在村子裏,幹嘛還和村子裏的女同誌處對象!”
聽著張紅的話,陳軍更加沉默了,頭埋在胳膊,一點也抬不起來。
回了文家的文娟也是,到家就直接回了,自己屋裏也沒跟她爹娘打聲招呼。
結果陳軍的反應讓她心裏一涼,本來是打算問問陳軍到底是怎麼想的,可從他這支支吾吾的態度裏文娟就能看出他的答案了,不行!她一定要和陳軍回城裏生活,她才不要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小小的石溝村裏。
陳軍是真的很煎熬,蕭冬書能看得出來,這兩天吃飯的時候他都沒好好吃什麼,沒幾天的功夫,整個人看著都瘦了一圈。
收了秋之後,把自己家地裏的東西都收拾了,蘇家就開始張羅著蕭冬書和蘇曉的新房了。
就按當時蘇曉說的把這新房建在了李大娘家裏隔壁,正好那邊有個空地。
一回生兩回熟,這都是蕭冬書第三回蓋房子了,之前也和蘇曉說過,兩個人的家要建成什麼樣子的,腦袋裏有個大致的框圖,這房子就好整了。
雖然蕭冬書家是城裏的,但是蘇家人多,三大家子一起準備東西,其實蘇家在村裏的人緣也好,這一聽說是蘇曉結婚用的新房,大家夥都過來幫忙,就跟當初知青所一樣,沒兩個月就建成了。
剛建成的房子也得空幾天才行,正好這幾天,蘇曉和蕭冬書就去鎮裏置辦些東西。
兩人先是去木材店裏看了些家具,但是仔細一想著,木材店裏的家具都太貴了,還是自己整點木頭,回去讓村子裏的木匠給打一套家具吧,實用還便宜。
倆人就快結婚了,蕭冬書當然得給蘇曉準備些東西,正好這幾次家裏給寄的東西都是他倆能用得上的,蕭冬書直接去首飾店給蘇曉換了一些銀首飾。
這兒的姑娘,無論是城裏的還是農村的都是一生下來吃完了酒席就要打耳洞的,平日裏在家都是弄一根細細的草杆塞進去不讓它長上就行,現在就要結婚了,交通書當然得給蘇曉買個銀耳環了,銀戒指和銀手鐲也一樣沒少。
回到村裏,蕭冬書就和蘇家兄弟上了山,砍些木頭,直接就拿到木匠家裏。
孫木匠是村子裏唯一能做這些手藝活的,平日裏誰家要是有個櫃子箱子要打的都直接找他,這時候也沒有錢,拿糧票,米票什麼的換也實在太貴了,找他打家具的人就管著米還是肉的拎著點兒過來就行。
蕭冬書簡單的跟孫木匠講說了一下自己想打什麼樣的家具,不過他還實在不知道這手藝活裏的一些詞,沒辦法,蕭冬書就直接回家,把自己想要的家具畫了下來,給孫木匠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