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醫生這麼記得汪詩詩的事情,司翼猜測肯定那時候的她,有什麼讓人值得記住的,而她這樣的女人,會有尋死的時候嗎?是遭受了什麼樣的事情?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壓下,司翼回到了病房裏,此時病房中的汪詩詩剛剛掛上了電話。見此一幕,司翼心中一動,“跟你父母打電話?”
直接一個白眼,汪詩詩毫不客氣道:“你想多了……我母親早在我十一歲那年就死了,至於我父親,他有他的妻女,我隻是占據著他女兒的身份罷了。”
感覺到汪詩詩的悲哀,司翼的心底也有絲不忍,醫生的話,遲遲未出口。看著她此時包紮完好的樣子,司翼輕聲說道:“那你剛才給誰打電話?難道是你男朋友?”
“我男朋友……已經死了,兩年了。”僅此而已,汪詩詩因為提起李尋,而不再言語,而她說的兩年,也讓司翼想起了剛才醫生說的事情,兩年前,難道說是因為她男朋友的死?突然間,司翼有些嫉妒那個男人……
沉默在兩人間徘徊,看著此時閉眼休息的汪詩詩,司翼還是沒有說起醫生所說的開刀的事情。想到等一下或許會來的人,還是跟她的朋友合計一下再說。
二十分鍾後,醫院彙集了另外的四人,沒錯,是四人,還有一個是喬敏兒。看著被包紮好放在床上的汪詩詩,趙曇看到的第一眼,就比劃了一下,“詩詩,原來你也有做粽子的天賦啊。”
“滾!”一句怒聲,讓其餘幾人笑得更歡。原本她們的擔憂,在看到汪詩詩精神抖擻時,也都安了下來。隻是想到那蓄意謀殺的人,葉雅筠不覺有些懷疑,“那些人,既然那麼清楚你會從那裏走過,會不會是你的那個後媽?”
對於葉雅筠的懷疑,汪詩詩並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我離開時,並沒有讓他們知道,那些人看樣子也不像是在那裏專門等我的吧?”
“我看不一定,那些人,又有誰能肯定呢。”說著,趙涵不由暗暗點頭,看來最近的危險還不少的樣子。
像是突然看到司翼一般,葉雅筠轉頭看向角落裏的司翼,“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會這一回又是你送的詩詩進醫院吧?”
“是啊,除了我還有誰能救得了這個女人?”他確實就是送某人進醫院的,但是明顯現在還多了一些任務。
汪詩詩看著司翼那臭屁的樣子,不由一聲怒道:“少得意了,不就是路過救了我嗎?隻要有人路過,我也可以獲救。”
“前提是,那個時間點根本沒有人,如果我不是擔心你的話,你以為我會那個時候離開?”憤憤不平地說著,司翼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到家了,難得對一個女人好,偏偏還百般被嫌棄。
“我又不需要你擔心,跟汪家人扯上關係,你們司家也不是什麼好人。”撇過頭,汪詩詩緊咬著下唇。
大步走到床邊,司翼看著眼前倔強的女人,一俯身直接親了上去!頓時,原本或疑惑不解,或十足看熱鬧的四人都安靜了,不止安靜,嘴巴都張開了……
良久,直到司翼主動放開了汪詩詩,而葉雅筠她們才發現,明明汪詩詩的手沒事的,但是她沒有阻擋司翼的,也沒有推開,這……
無意間看到汪詩詩脖子上的草莓,葉雅筠輕咦出聲,引起了另外幾人的注意。對上三人好奇的視線,葉雅筠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汪詩詩脖子的位置,頓時,馬達們齊齊射來,汪詩詩也發現了這邊幾人的異常舉動。
“你這個男人能不能別隨便親人,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沒資格親我。”想到他一天裏親了自己那麼多次,汪詩詩便覺得生氣,但是似乎也就是生氣……
一臉挫敗地看著眼前汪詩詩,司翼一件事一件事說道:“之前吧,我讓你當我女朋友,你又不樂意。我昨晚幫了你那麼大一個忙,你也不考慮以身相許。這次我又救了你一命,你還是不領情,我真的不懂了,你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有多硬?”
汪詩詩一臉漠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有多硬,或許在李尋死去時,她的心便已經凍結成冰了。她的心太小,隻能裝一個李尋,盡管他已經死了……
曾經,他給了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氣,他陪伴在自己的身邊,他跟她一起憧憬著未來。盡管夢已經破碎,她卻無法忘記那個和她一起共同織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