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自思量,而沒有注意前方道路的葉雅筠,非常榮幸地撞上了一堵肉牆。額頭猛地一疼,葉雅筠不由暗惱自己撞到了什麼,剛想繞過,卻被前麵這堵牆再度擋住去路。
一抬頭迎上眼前這堵牆,卻沒想到是他……“冷子懿,你擋著我去路幹嘛?”
“想什麼,這麼不在狀態。”冷子懿的視線掠過葉雅筠剛剛過來的方向,那邊貌似有個專門針對女性的科室。
“不管你的事。”淡淡地說著,葉雅筠打算繞過離開,卻不想又被擋,“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可以跟我說。”
麻煩?她看起來就那麼像有麻煩而解決不了的人?不對,他的眼神……葉雅筠後知後覺地往後一看,那拐角處偌大的三個字,讓葉雅筠頓時黑線……婦產科!
收回視線,葉雅筠深吸了口氣,露出一個自認為完美的笑容,“冷子懿,我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你想多了。現在,麻煩你往左走兩步,我也往左總兩步,這樣大家就能錯開來,ok?”
做了個ok的手勢,葉雅筠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什麼跟什麼啊。她往左走,他就往右走,偏偏擋住她的路……
淩厲的視線直接殺到冷子懿的麵前,葉雅筠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找到他了嗎?”冷子懿的一句話,讓葉雅筠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般,握緊的雙手不自覺地鬆開,是的,她還找不到他……
徑直走到一旁的花壇邊,葉雅筠一屁股坐在花壇邊緣的瓷磚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就是想找個地方坐著,“你呢?有見過他嗎?”
“他請了兩個星期的假期,”所以,軍區裏也找不到他,並不是他不幫忙,而是根本找不到。
之前是一個星期,現在又是兩個星期,嚴寒,你是在躲我嗎?
帶著些許落寞地回到了汪詩詩的病房,看著床上正跟趙曇她們笑著打鬧的汪詩詩,葉雅筠的嘴角微微上揚,“詩詩,你這個病人還這麼玩,萬一醫生知道,我們可就要被禁止探視了。”
“我的傷並不重,應該不需要在這裏待太久。”暗暗計算著自己要在醫院待的時間,對於醫院這地方,她是真的不願意多待。
看著還不知道事情的三人,葉雅筠還是做不到閉口不談,或是避開汪詩詩說什麼的。對於葉雅筠而言,這是汪詩詩的事情,她有權知道她們所知道的事情。有時候一味地去隱瞞,反而會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思及此,葉雅筠也不再遲疑,徑直對三人說道:“你們先別玩,等我把事情給說完先。”
聽到葉雅筠有正事要講,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齊齊看著葉雅筠的方向。對上汪詩詩的雙眼,葉雅筠整理了下措詞道:“詩詩,你最近真的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醫生說你顱內的血塊並沒有散開,必須開刀取出,而血塊壓近神經,照理說你應該有些反應的。”
聽到需要開刀,大家的精神都是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汪詩詩。而汪詩詩在葉雅筠的話後,卻沒有太多的反應,顯然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以為是我最近貧血,才產生的症狀,原來是這個原因……早就該猜到的。”原來她不是知道,而是淡然接受。
“詩詩,做手術吧?”趙涵和趙曇異口同聲地說著,她們都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有事,如果可以,她們要一起一吃吃到老,玩到老的,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汪詩詩沒有回答,要不要做手術,其實她真的不太在意。是就這樣下去,還是做手術去闖幾率,對了……“成功率有幾成?”她記得這種手術的成功率似乎都不高的樣子。
“五成!但是早點的話……”葉雅筠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汪詩詩打斷道:“隻有五成,還真是低呢~如果手術失敗的話,我是不是就會死?”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倒是想就這樣過下去,活得也會比失敗的話久,不是嗎?
汪詩詩的悲觀心理,讓大家都感覺到了,趙曇靠在趙涵的肩上,眼眶微紅,“不會的,我們一定會一起活到老一起玩到老,我們還會有很多的寶寶,我們會有很漂亮的家,我們說好要去玩的地方還有那麼多,詩詩,你要相信自己。”
抬頭看著窗外的方向,汪詩詩的神情有些飄遠。其實她在兩年前就該死的,隻是李尋用他的生命,為自己多換取了兩年的時間,果然老天也看不過去了嗎?要收回曾經的錯誤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