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幹眼淚,葉雅筠高揚著頭,用著依舊泛紅的雙眸委屈地怒視著嚴寒,咬牙切齒道:“老實說,剛才你是不是以為我沒事找抽,把人推花叢裏去!”
“沒有,我隻是好奇了下人怎麼倒花叢裏了。”當然,當時的情況,葉雅筠就在身邊,如果他不立馬做出舉措的話,葉雅筠的處境會很麻煩。而像是所謂的真相,必須在一切事情處理後才能了解,念修是什麼樣的人,嚴寒也有了幾分忌憚。
撇撇嘴,嚴寒的話說得倒像那麼一回事,但是葉雅筠知道,才沒嚴寒說得那麼簡單呢。主動拉起嚴寒的手,葉雅筠緩緩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從念柔伊要在背後推自己,再到自己反將人給推進去……
“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到剛才葉雅筠說到這句話,自己還幫著念柔伊說話,嚴寒不由地就想狠狠揍剛才的自己一頓。可想而知,剛才的葉雅筠有多難過。
似乎葉雅筠也想到了剛才的事情,整個小臉都不爽了起來,她不爽,就表示嚴寒也爽不到哪裏去了……
隻是,現在的結果是念柔伊自作自受摔進了薔薇花叢,而念修的愛女個性,肯定會要他們給出交代。葉雅筠說是念柔伊要推她,盡管嚴家人相信,也不表示念修願意相信。而嚴寒也猜測,念柔伊絕對會倒打一耙。
而葉雅筠卻是想到了另外一重,“寒,你說剛才的念柔伊是不是打算讓我毀容啊,如果我就那麼摔下去,不就臉向下了?”想到那樣的結果,葉雅筠突然間覺得好恐怖,這個女人好歹毒的用心。
沒有葉雅筠這麼一說,嚴寒還沒怎麼在意,但是葉雅筠這麼一說……莫非念柔伊打的就是這麼個主意?
葉雅筠生性高傲,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毀容,再加上念柔伊在一旁推波助瀾,真的很可能會離開嚴寒。想到這,嚴寒便覺得心隱隱地泛疼,“雅,盡管你毀容了,我也不會放你離開。盡管是綁,我也要把你綁在我身邊。”
老實說,葉雅筠的心是有些感動的,但是離開?當即一聲冷哼,葉雅筠惡狠狠地看著嚴寒宣誓道:“想讓我離開,才沒那麼容易,你難道不知道現在醫學發達,再不濟姐就算整容也不讓她得逞!”又不是古代社會,一個毀容就尋死覓活,沒多久就香消玉殞。現在社會,整容神馬的,在特殊時期可是很好用的。
“這是你說的,不會離開我!”定定看著葉雅筠的雙眼,嚴寒沉聲說著,認真的模樣讓葉雅筠微微發愣,難怪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還真是很帥啊……
在其唇上偷了個香,嚴寒拉著剛剛回神的葉雅筠往醫院大門口走去,雖然事情經過了解了,但是有些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例如買衣服……
對於給葉雅筠買衣服,嚴寒可以很自覺地跟隨在側,但是給念柔伊買衣服……嚴寒直接把問題扔給了葉雅筠,葉雅筠笑著從店裏隨便拿了件T恤,美其名曰,棉質的穿著舒服。
回去的路上,嚴寒跟葉雅筠說了些念柔伊如今受傷的麻煩事,當然最麻煩的還是念修。隻是一遇上念修的事情,葉雅筠便是不想理會,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卻因為時限過久,根本就不能受到法律的製裁。
既然如此,他的女兒受傷,她又為什麼要去想怎麼辦?而想讓她道歉什麼的更是不用說,因為根本就不是她的錯,索性嚴寒也從沒打算讓葉雅筠道歉過。
心知麻煩,嚴寒也隻是給了葉雅筠一句,“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
兩人回到診室外時,診室的門依舊關著,但是盡管關著,還是能聽到裏麵不斷傳出念柔伊的吃痛聲。想象著身上的刺一根根拔出,每一次都是一陣刺痛,葉雅筠也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差一點她就要在裏麵接受這酷刑了。
而葉雅筠也能肯定,此時的念柔伊並不是在偽裝,那真的不是一般的疼。特別是,那刺的數量,估計不會少……
直到葉雅筠和嚴寒回來,拔刺上藥的事情還持續了一個小時,可想而知,那刺有多少。眼前的診室門打開,兩個護士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看著從椅子上站起的兩人說道:“病人已經上藥,你們先拿衣服進去幫她把衣服換上。”
幫念柔伊換衣服的工作,自然是由葉雅筠這個女人來做,她也不在意,看在她受了那麼久罪的份上,應該囂張不起來了吧……
房門在身後關上,阻隔了裏外的視線和吵嚷,一室安靜。緩步走進最裏的那間房,葉雅筠輕敲了兩下房門,這才開門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