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馬蹄聲輕踏。
轟隆隆——
巨大的鐵城門動了。
小孩手臂粗細的鐵鏈發出了刺耳的聲響,不斷地攀升不斷的拉動。
六名赤著臂膀的大漢一起喊著號子。
城門大開。
陽光也灑進了卡加城,新的一天就此開始了。
無數的勞動者走上了街頭開始為了新一天的生存而去奔波。
踏踏踏——
卡加城的清晨出現了兩匹黃褐色的瘦馬,踏在青石板鋪就的主幹道上發出了輕響。
上麵端坐著兩位少年。
背著弓箭,小腿上綁著匕首,身上滿是鮮血與汙垢。
“孩子。”
“你怎麼了。”
有人認出了二人,正是索倫與巴尼,兩人逃出山之後在山脈邊緣的赤脊小鎮上休整了一夜,黎明踏著月光趕回卡加城。
期間還求見了默裏男爵。
這一位卡加城除了子爵以外的最強者接見了他們。
一位中年壯漢。
臉頰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好不猙獰。
但是這一位默裏騎士雖然麵相凶狠卻性格和善。
“索倫。”
作為子爵二公子的少年團,也是未來注定要成為騎士的索倫,默裏對索倫也有一麵之緣。
隻是索倫並不清楚。
他曾在子爵的城堡之上觀摩過他們的訓練。
對於索倫。
默裏騎士有一些印象。
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慷慨揮手借給了他們兩匹劣馬,等到商隊往返之時在跟隨商隊回轉赤脊小鎮。
“多謝大人。”
索倫和巴尼右手握拳砸在了胸口。
對於強者的最高尊敬。
“庫克大叔。”
一個酒館的招牌下一位滿臉烙腮胡的大叔驚訝的問到。
顯然索倫與巴尼兩個人的模樣看起來.....
不太好。
“oh,這是什麼。”
庫克大叔睜大了眼睛看著馬背後還背著一具奇怪的東西。
散發著陣陣惡臭。
“這...這是哪個不幸的孩子。”
略微分辨一下便能認出來這是一句已經略微腐爛的屍體。
“韋斯利。”
索倫臉色一暗,搖了搖頭聲音略微沙啞。
“我們遭遇了一些意外。”
巴尼沒有言語,微黑的臉頰上早已沒有了淚痕,緊緊的繃著。
握著韁繩的手掌用力,指甲蓋都捏得發了白。
踏踏踏——
索倫和巴尼的到來打破了男爵城堡的寂靜。
“諾頓少爺呢。”
翻身下馬。
門口的侍從接過了索倫和巴尼手中的韁繩。
略微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道。
“少爺還在睡覺。”
“昨天又從領地裏.......”
“折騰到了很晚。”
侍從壓低了聲音,語氣中竟然還帶著一點嘲弄。
查爾斯諾頓沒有一點父親或是兄長的天賦,不然也不能十九歲了仍然是一名見習騎士。
放在如索倫這般的平民中沒有什麼,但是作為一名貴族就顯得說不過去了。
諾頓少爺每日都要消耗大量的修行資源,卻遲遲不能突破到騎士。
男爵爵位最低標準都要是一名騎士才可以。
所以諾頓如今的男爵爵位有一些名不正言不順。
但是如今的帝國經曆了千載時光,貴族多不勝數,已經沒有人再去顧及這些規則了。
大量的貴族分化之下變為了一個個小貴族,又有銳意敢當之人不斷向高位發起衝鋒。
家族破敗落魄的貴族也是多如牛毛。
索倫擰了擰眉頭,什麼都沒有說。
最近關於諾頓少爺又有一個傳言不知何時悄然流傳了出來。
就是諾頓少爺沒有屬於男人的能力。
這條謠言就極為誅心了。
沒有哪個男人聽聞到這條謠言還能夠忍辱負重。
但是這一條流言的傳播範圍極小。
還沒有傳到諾頓少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