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之後率先找到了下榻的旅站。
一行人稀稀拉拉的湧進了這間不大的旅站。
一層是酒館。
夜晚到來了,有背著長劍戰斧的冒險者們推杯換盞,大口飲用著酒精借此麻痹身軀,緩解白日的辛勞。
索倫一行人踏了進來瞬間吸引了酒館內所有人的目光。
索倫走在最後一位。
黑色的長矛交給了士兵們來保管,這樣長的兵器不適合隨身攜帶,隻是腰間懸掛著一柄佩劍。
“又是哪一位貴族的小姐出行。”
酒精麻痹了這些傭兵的神經。
有的已經吹起了口哨。
甚至還敢出言調笑。
瑪莎克魯的臉頰有一些漲紅,每一次入住旅店總會遇到這樣肮髒的傭兵。
如果不是怒風城內不準械鬥或許她早就命令卡羅爾騎士砍翻這些傭兵了。
這些無法無天的人是讓貴族們最為頭疼的。
他們的戰鬥力不弱,大多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
但在他們的眼裏沒有道義,沒有誓言,隻認金錢。
誰給了金幣就為誰而戰。
他們從來不會顧及貴族的身份。
傭兵們比帝國內絕大部分的人看得清楚。
所謂的貴族血脈沒有任何意義,刀斧砍在身上一樣會死。
卡羅爾騎士單手按在劍柄之上,目光森然的掃視著周圍的傭兵,目光掠過那幾個出言不遜的狂徒之後微微停頓,帶著警告的意味。
霎時間酒館內陷入了一片寂靜。
剛才那幾個叫囂最歡的傭兵則是冷汗流淌了下來。
一名騎士所帶來的壓製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不是怒風城的規則限製,他能夠殺光這座酒館內所有的傭兵。
怒風城規則不允許私自械鬥,但是允許申請決鬥。
南域大公雖然維護怒風城的和平但也不會完全限製這些腎上腺素爆發的男人們去決一死戰。
南域人需要保持一點血腥味。
但是卡羅爾知道申請決鬥沒有任何意義。
這些傭兵不會顧忌什麼榮譽,他們也沒有任何榮譽可言。
卡羅爾看到了周圍一片寂靜之後冷哼了一聲。
然後跟隨在瑪莎小姐的身後上了二樓,去安排房間去了。
士兵們各司其職,瑪莎小姐也去休息去了。
索倫變成了最無所事事的那一個人。
他隻是帶著查爾斯子爵回訪的信件,然後安全的把瑪莎送回到她父親哪裏就足夠了。
回到了房間卸下了鎧甲,瞬間變得一身輕鬆。
隻穿了一身鎧甲下的白色罩袍。
站在窗台跟前。
看著天空的明月與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怒風城不愧為貝克領乃至整座南域最大的城市。
比卡加城大出去了五倍不止。
索倫不知道家鄉在哪裏,也不知道北地與南域相比會如何。
自他記事之日起便生活在了卡加城內。
卡加城便可以算做索倫的另一個家鄉。
與怒風城相比卡加城就像是一座鄉下的小村鎮一般毫不起眼。
卡加城到了晚上街道上便已經沒有了行人走動。
而這裏夜晚已經燈火通明,甚至對於更多放縱的人們來說夜晚才是生活的開始。
繁華笙歌。
索倫緩緩收回了目光,開始回憶起了白天的事情。
意外往往出人意料。
索倫也是情急之下用出了刹那。
他不願意看到一個女孩出醜,狼狽的從馬車內鑽出來。
人性本善,本就沒有那麼多的算計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