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進肋部的白刃讓西奧多瞬間清醒了過來。
沒有什麼比傷痛更加能夠讓戰士們覺醒過來了。
鼠人的匕首已經抽了出來,還帶來了湧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該死的。”
西奧多一隻手緊緊的按著傷口的位置。
金色的頭發緊貼在臉頰上,巨大的疼痛刺激著大腦汗水一下子便流淌了下來。
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指縫間流淌出來的滾燙液體還帶著甜腥味。
像是一塊糖果落在了蟻巢中。
所有的狩獵者們都留下了貪婪的口水。
然後紛擁上來。
他的背後是索倫。
好在兩個人在麵對圍攻的時候知道把後背交給彼此。
盡量的縮小需要顧及的麵積,才能生存得更久。
黑發騎士聽到了西奧多的慘叫聲。
心頭微微一緊。
哢——
在閃過一把匕首後擰斷了那頭灰皮生物的脖頸。
在那瘋狂的目光中湧現恐懼的時候,把他的頭顱向後彎折到足以讓後腦貼到後背的位置上。
尖尖的長嘴給於了索倫方便的用力。
第四頭了。
杯水車薪。
這群灰皮生物的數量似乎無窮無盡又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了許多。
還有許多綠油油的目光在遠處觀望。
仿若一下子沉浸到了灰皮生物的世界裏。
眼前的的數量絕對不止二百頭。
甚至三百頭!
四百頭!
到底有多少!
索倫的臉頰也有一些蒼白。
這一次是真的有一些絕望。
哪怕這些灰皮生物的戰鬥力與他們恐怖的外表不是很匹配,但架不住如此龐大的數量。
還在不斷有灰皮生物從黑暗中爬了出來。
但是他們沒有參與到戰鬥。
對付兩個遊騎兵這些族人綽綽有餘。
長劍滴血。
索倫微微喘息。
體內的鬥氣瘋狂的運轉著,及時的到達每一處應該到達的地方。
然後爆發出來它應有的作用,加持在肌肉上。
讓索倫看起來有些單薄的身軀爆發出來了驚人的力量。
“西奧多?”
索倫沒有回頭的問道。
微微斜了一下目光就被抓住了機會的灰皮生物們刺了過來。
不得已再一次握著劍柄一聲迎了上去。
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哪怕近在咫尺,卻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到處都是吱吱的尖嘯聲讓索倫感覺有一些大腦爆炸。
煩不勝煩。
他聽不到西奧多的任何回應。
索倫的心頭微沉,手中的長劍再一次逼退了灰皮生物們的圍攻。
索倫的劍術不算很出眾,相比較他的槍術與弓術來說。
槍術有明確的來源。
北地人擅長使用的一款武器,或許是索倫曾經的家族所擁有的戰法也或許是其它的原因。
總之後來索倫的父母帶著他來到了南域。
但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或許他也是一個流淌著高貴血脈的貴族隻是因為某些原因失去了他的姓氏。
索倫的父親沒有留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姓氏,甚至關於家鄉的隻言片語。
至於弓術則在於勤奮的練習。
索倫真的很勤奮。
尤其是在經曆了童年至少年成長階段的一係列掙紮之後。
失去父母的男孩為了活下去在這個蒼白冷酷的人類社會求生的經曆促使他不放棄任何進步的機會。
目標從活下去。
到活得更好。
除了天賦以外,這也是索倫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原因。
長劍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