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以下地了。”
陽光很好,夏日的風中帶著絲絲燥意,索倫的額頭見了汗水,劃過了眼角,劃過了鼻梁。
眉頭微蹙。
微微喘息了一下。
“別掙紮了。”
一個冷漠的聲音從索倫的背後傳來,無情的打擊著索倫的鬥誌。
咬了咬牙。
最終還是泄氣般的做回到了輪椅上。
伊芙醫生適時的出現了,作為主要負責索倫的醫生她本應該與索倫形影不離。
時時刻刻關注著病人的狀況。
因為住在這裏的病人大多都是騎士實力的軍官,但伊芙的身份有一些特殊,沒有人能夠約束到她的自由,但是她仍然出現在了這裏。
出於好奇。
雖然聲音冷漠,甚至無情地瓦解了索倫與疼痛抗爭的鬥誌,但內心還是仍不住翻江倒海。
索倫展現出來的強大恢複能力震驚了伊芙醫生。
才短短三天的時間就已經可以離開床板,坐在輪椅上出去透透氣了。
以至於同樣跟他一起來到的那一位病人張大了嘴巴,久久未能閉合。
“索倫!!”
“是你嗎!!”
西奧多有些情緒激動的說道。
金發騎士此刻的樣子有一些淒慘,臉色依舊慘白,上半身倚靠在枕頭上,裹滿了白色的繃帶,情緒激動之下有些傷口破裂甚至變得殷紅。
西奧多也活了下來。
他是最後終結那一頭鼠人大酋長的人,雖然用的方法有一點點卑劣,利用了獸人們對於神聖決鬥的尊重突然出手。
再加上索倫拚命固定住了他的身軀,讓他無法移動或是反擊,從而可以從背後刺死了他。
但代價也是慘烈的。
西奧多在決鬥之前,麵對鼠人的圍攻就已經支撐不住。
左肋部被一把長劍刺穿,險些沒有要了命,幸運的是鋒利的長劍沒有觸碰到要害的地方。
鼠人的攻擊偏向靈活,一擊就撤,不會追求一劍刺死西奧多,因為那會使得鼠人自己暴露在被西奧多反撲殺死的地步。
所以....
傷口不深。
不然他是絕對活不下來的。
索倫跟伊芙醫生打聽了多次才最終確定了西奧多也活了下來。
大概比他早清醒了兩天。
算上這躺在床上的三天....
七天過去了。
如今一個躺著一個坐著輪椅。
索倫看著西奧多略顯憔悴和蒼白臉頰,微微一笑。
但心頭卻止不住的往下沉。
七天過去了。
外界怎麼樣了,他仍然一無所知。
每次問起伊芙醫生,那個戴著眼鏡的女人總是以養傷為主不要分心拒絕了他的打聽。
好不容易可以坐上輪椅出來轉一轉了。
他想問西奧多一些事情。
“你還記得你誰救了我們嗎?”
索倫問道。
這也是他比較關心的一個問題,他臨暈厥之前感受到了大地瘋狂的震動和最後眼角餘光掃到的光芒無疑是騎兵。
大規模的騎兵。
最後還看到了血肉橫飛的一幕。
他本以為自己可能會被戰馬踩踏而死。
但沒有想到最終還是睜開了眼睛,重新看到了光明。
“是指揮官。”
“‘蒼穹之劍’閣下?”
西奧多肯定的回答,索倫則是微微張了張嘴。
他沒有想到居然是指揮官親自出手,但是旋即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難道指揮官已經發現了獸人活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