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按劍柄上微微施禮。
然後目光放在了索倫的身上,剛想要開口,索倫卻先一步開口了。
“我也是....皇家法師。”
伊芙好似被噎了一下,旋即捂著胸口輕咳了一下,掩飾了過去。
“是....是麼。”
值守者有些遲疑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然後看了一眼索倫腰間側邊鼓鼓囊囊黑袍下垂出來的明顯是一個叫做劍柄的東西。
法師老爺們也改用長劍施咒了?
但是索倫這麼一口咬定他又不好認真的排查。畢竟眼前這一位女士的身份非比尋常。持有軍團法師的徽章,而她身邊的人...
目光轉向了伊芙。
卻隻見這個微微低著頭,看不清楚外貌的皇家法師女士磨了磨牙齒然後平靜的開口道。
“是的。”
“他也是一名法師。”
“在施法的同時他也比較擅長動武。”
......
在詢問完身份後值夜者們對於二人的要求也沒有太過的意外,來到城牆無非便是為了進城或是出城。
雖然前方有無數的獸人堆積,但是法師大人堅持要出城也不是他們這些士兵和騎士能夠阻攔的。
法師在軍團出一個極為特殊的地位當中。
有一些另行獨特的權力。
更何況....她拿出來的是軍團最高法師奧蘭多·克裏斯蒂安法師的佩章。
奧蘭多·克裏斯蒂安與軍團長是好友,地位高高在上。
那就更不敢阻攔了。
城牆之上處處都是嚴密把守的士兵,一堆堆城防器械擺放整齊,弓箭,滾石,火油等等。
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驅散了夜晚的黑暗。
夜已至深,士兵們已經有些疲憊不堪了,但依然有許多強打著精神攥緊著武器,緊張的望向遠方。
更多人則是躺著坐著靠在一邊沉沉的睡去了。
等待總是煎熬的,尤其是在等待死亡的降臨更是如此。
雙重的精神折磨簡直要讓這些帝國士兵們的心理防線崩潰掉。
但是仍然值得慶幸。
獸人沒有來。
高大雄偉的城牆之上,空氣中帶有一絲寒冷,帶著充足的水分鑽進了士兵們的鎧甲之中。
索倫籠罩在黑袍之中,沉默的站在了城頭。
城門是不會打開的,那樣的動靜太過於巨大,為了一個人也不至於。
所以索倫將會是乘坐製作好的吊籃垂到下方。
站立在城牆的邊緣上,手扶在冰冷的垛口上,磚石上透過的冰涼傳遞到了索倫的腦海中。
輕輕撫摸。
刀劍的痕跡清晰可見。
還有一些火焰灼燒過的痕跡,若是用力去聞還有一些未散盡的血腥氣和野火燎原後的焦糊味。
索倫來到了軍團將近半年的時間裏,這是他第一次登上了雄偉的城牆之上。
微微探出身子俯瞰,幽暗深邃的城牆下方便是屬於獸人們的世界。
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撲麵而來。
黑洞洞看不到盡頭的黑暗,是燒焦的土地欲看不清楚前路的未來。
索倫的臉色微微發白。
剛才有一秒鍾的眩暈。
這裏太高了,腿腳都有一些發軟,但是好在沒有丟了人。
幸虧沒有采用一開始的辦法硬闖,不然無論如何索倫都是不可能從這裏穿越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