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四郎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臉色漲得通紅,他猛地在案上拍了一下,有些醉醺醺的喝道:“叔父,你就是看不上我,覺得我是一個廢物,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證明是叔父錯了,總有一天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曹四郎是何人。”
曹四郎實在是有些醉了,若是不醉成這個樣子,他可不敢將心裏話這樣大膽的說出來,坐在對麵的兩個人皆是麵色一凜,趕忙勸了起來,這樣的話說出來著實是有些不合適了,雖說是醉話,當不得真,不過他們可是不敢胡亂去接話的。
若是讓旁人知道了,胡亂傳了出去,定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眼前的這個醉醺醺的男子最多被關了禁閉,他們這兩個陪酒的可是要遭殃了。
於是兩人趕緊笑嗬嗬的勸上幾句,“四郎兄,曹大人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看,若是曹大人不為了你好,也就不會將你留在身邊了。”
“就是,就是,四郎兄,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以你的能耐,出人頭地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別忘了兄弟幾個便成。”
曹四郎心中煩躁,這才找人出來一同喝花酒,他是這裏的常客了,每當與叔父鬧了矛盾,便會偷偷地跑出來,喝得昏天黑地。
與曹四郎一同喝酒的皆是城內有些身份的貴公子,出手闊綽,喜歡花天酒地的生活,久而久之,便與曹四郎混到一塊去了。不過便是再大的權貴子弟,在這個曹四郎麵前都會收斂一些,皆是以曹四郎馬首是瞻,隻因這曹四郎雖然身份平平,又不學無術,不過他的叔父卻是這青州城別駕曹赫,一般人可是得罪不起。
曹四郎一直想讓他的叔父高看一眼,又很是害怕他這個雷厲風行的叔父,常常將事情辦砸了,以至於事到如今連一個官身都混不上,每每想到這些,便是又急又氣,覺得叔父看不上自己,這才故意刁難,讓自己難堪。
不過曹四郎可不敢當麵與自己的叔父這樣說話,指責叔父的不是,也就是在花樓喝酒的時候,借著酒意才敢這樣憤憤不平,說些平日裏不敢說的話,同來的子弟也是見的多了,便當做是沒聽見,好生寬慰一番。
“別說了,喝酒,喝酒,今個咱們不醉不歸,小爺高興了便將整個花樓的姑娘都包下來,人人有份,哈哈人人有份。”
曹四郎又在說胡話了,若是他的叔父曹赫此時在場,定然又是大發脾氣,將這個沒出息的侄子臭罵一頓,然後回家禁足一個月,好好反省一下,不過此時卻是沒有人敢這樣說話,大家都是順著曹四郎的意思。
“來來來,四郎兄,兄弟幾個今日便陪四郎兄好好喝個痛快,咱們喝過了酒,便讓這花樓中的花魁小月姑娘來給咱們唱曲,隻要四郎兄滿意,咱們就在這花樓中喝上三天三夜。”
如何討好這個曹家紈絝,兩人都是很有心得,這曹四郎雖然尚無官身,不過畢竟是曹別駕的侄兒,日後飛黃騰達是遲早的事情,此時正是搞好關係的時候,至於那些酒錢姑娘錢,他們這個權貴子弟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