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開鎖芯,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前段時間走之前分明反鎖的,怎麼現在旋一下就開了。她想,或許是父母來打掃過衛生。
打開門,當所有不對勁都堆積到一起的時候,陳應月知道出問題了。
所有家具上的防塵罩都被揭走了,地上也被打掃過了,廚房裏燃氣上正燒著水,撲撲地水開了,旁邊還站了個一米九的高個子,戴著個黑色口罩。
已近淩晨5點,或許是因為一夜未眠,陳應月精神麻痹了。
快一年沒見他,她竟然也沒什麼其他的情緒,隻是稀鬆平常地將鑰匙扔在玄關口。
“你換車了。”她說。
他沒理她,繼續背對著。
燒開的水還在撲騰,他沒動作,她幹脆走了過去,關掉了火。
陳應月從櫥櫃裏拿出玻璃杯,放在水龍頭上過了過水:“我給你倒杯水。”
男人忽然一手抓過了她手上的杯子,語氣憤憤:“這我家,我自己倒。”
哦對,她買這房子的時候,他確實出了錢,這話沒錯。
她知道這男人的脾氣,鬧起來要翻天,她懶得跟他折騰,打開空調,脫掉沾了雪的外套:“買這套房子的時候,你出了大頭,所以主臥讓給你睡,我睡次臥好了。”
陳應月話還未完,他就忽然跟餓虎似的撲了過來,她沒站穩,又拽著他的衣領,兩個人紛紛倒在沙發上。
不等她反應,他就粗暴地隔著口罩吻她,手還亂放。
“陸亦修你他媽幹什麼!”
她吼他,踢他,他卻無動於衷。
唯一停下的那一秒,是為了揭掉礙事的口罩。
“陳應月你硬是要跟我算錢是吧。”除掉口罩,陸亦修深邃的眉眼暴露在空氣裏:“我就實話跟你說了,這房子上你出的錢,頂多夠讓你睡個沙發。可這沙發是我掏錢買的,我也想睡,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我們倆一起睡。”
陸亦修隔著外套將她的保暖內衣往上扯,陳應月拽著下擺,跟他角力。結果,“撕”地一聲,保暖內衣的邊縫裂了。
他趁勢將手伸進去,陳應月恨得咬牙切齒:“陸亦修,你的粉絲知道你這麼衣冠禽獸嗎?”
“我就對你衣冠禽獸怎麼了?”他不解氣:“有種你去找媒體曝光我。”
“你給我滾!!”
“滾床單嗎?”
她白了他一眼:“陸亦修九年了,你怎麼還這麼賤。”
她故意激他,他看穿她的把戲,根本不答。反而見縫插針地將腦袋埋進她的脖頸裏,深吻著。
窗外還在下雪,房間裏卻越演越烈,眼見事態已經無法控製,陳應月索性不反抗了,神魂顛倒之際,從茶幾抽屜裏摸了個東西出來,遞給他:“我有未婚夫了,如果你實在想要,就戴個套吧。”
陸亦修不言,接過那個避孕套,拆開,扔得老遠。
做完這一整套,他用力捏了她一記,語氣怨怨的。
“陳應月,你可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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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極了的陳應月衣衫不整地躺倒在沙發上,陸亦修穿好衣服,拿了條被子給她蓋上。
清晨6點,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陸亦修盤腿坐在毛毯上,靠著沙發,仔細打量著熟睡的陳應月。
忍不住地,他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語氣恨恨的:“陳應月,你這女人可是真他媽的狠。我不找你,你就真當我死了啊。你難道不長眼嗎?你們公司門前的大屏看不見嗎?你整天整天看見我的模樣,怎麼就想不起打個電話給我呢?”
除夕夜,有鄰居開始放辭歲的炮仗。
陸亦修搓熱了冰涼的手,將手捂在她的耳朵旁。
望著窗外開花的炮仗,他的思緒飄得老遠。
“小月亮,除夕夜了,我們去年說好今年過年見家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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