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綃的心裏有些擔心皇後,倘若她真的去找皇上說這件事,那麼結果一定不妙!
“隻希望皇上不會因此發怒,總的來說,皇後也是因為什麼也不知,所謂不知者無罪,理應放過她這一次的!”
“這些事情誰都說不準,或許你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呢…”葉嬋倒是覺得沒有什麼,畢竟她對皇後不熟悉,也就不會過多的擔心這些。
“好了,話不能亂說,真的出事就麻煩了!”幻綃不想因為自己牽扯其他人,特別是皇後。
幻綃在心裏默念道:既然是局外人,那就不要去尋找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
葉嬋歎口氣道:“其實說真的,我覺得皇後聽可憐的,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也不知道,很多事情她都被蒙在鼓裏的!”
“可憐是有,不過,從她選擇入宮的那一刻,她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皇上的女人,不隻是光鮮亮麗而已!”怪隻怪,她喜歡上了皇帝。
葉嬋因為幻綃的話沉默了,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如果又一日,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她會如何?
兩人聊了沒多久,幻綃就得到了一個讓她訝然的消息,一切來得太快了。
宮裏都在議論,皇後出宮,回丞相府居住的事情,煊國自從建立之後,根本沒有出現過,皇後在娘家暫住的事情,而且很多人說,皇後做錯了什麼事情,離宮是皇上的一種懲罰。
無論如何,皇後已經離宮了,回宮的日子卻沒人知道。
幻綃想過皇上可能會出事,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冷血,絲毫不顧及兩人之間的夫妻之情,還有丞相的臉麵,他竟然做到了如此的地步。
幻綃心裏有些自責,應該最開始就阻止皇後管這件事的…
她心裏也明白,皇後身份尊貴,自己沒有好的理由,怎麼可以讓她消除自己的打算,畢竟,她之所以如此的急切,不過就是害怕自己會被皇上看上而已。
到頭來,怎麼做都是錯的,因為,幻綃是不會告訴她關於自己待在宮裏的內情。
這件事,除了宣赫和瑲羽,隻能有她知道,就連葉嬋也不知道具體的隱情。
沒有了瑲羽的消息,幻綃在宮裏的日子度日如年,眼看期限將至,不知道瑲羽那邊的情況如何,而所謂的遺詔是否真的存在?
幻綃心裏一點把握也沒有!夜裏風很涼,她站在窗台前,默默的佇立著,她在想,這個時候的瑲羽,是否已經休息?還是依舊在為她四處奔波?
幻綃的高傲,在此刻她認清了事實,沒有瑲羽,自己根本就是賤命一條,皇上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而她自己也沒有幫助過瑲羽任何的事情,還讓他因為自己和宣赫鬧翻。
仔細想來,幻綃覺得自己就是瑲羽的累贅,沒有她,瑲羽可以去任何的地方,做任何的事情,無拘無束,逍遙自在,現如今,卻屢次受製於人…
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還讓自己陷入危險,遭到太多人的誤解。
無盡的憂愁讓幻綃眉頭緊蹙,臉色凝重,一絲睡意都沒有…
三日之後,期限一到,瑲羽一大早就入宮麵聖,他要當麵向皇上請罪,他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依舊沒有找到關於遺詔的任何線索。
瑲羽不明白,自己和宣赫二十多年的感情,竟然就因為那天夜裏有人看到他拿著一個物件離開先帝的寢宮,就一口咬定他手裏留有先帝的遺詔。
並且試圖重新要回屬於自己的皇位。
瑲羽捫心自問,他從未想過當皇上,更不可能奪走宣赫的一切,如果這的有這個心思,以他的能力,想要殺掉宣赫不是輕而易舉嗎?
先帝生前他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他,並且指出宣赫是假的皇子,那樣,他沒有一點勝算的可能…
皇位對他不過是唾手可得而已…
瑲羽已經走投無路,因為,他已經沒有別的任何辦法,隻能向皇上請罪。
一大早,皇上的寢宮前,跪著一個人,寒風之中紋絲不動,猶如雕像一般,內侍總管多次的上前勸說,沒有一點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