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學者重穿越 改文重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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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王太醫離開後,崇禎又趨近床邊來坐,緊握玉妃伸被外的手,既心疼又埋怨道:“愛妃看你!自己都憑大人了,還不知愛惜自己身子!朕知卿一向急活;可為地方培訓女官,亦非一朝一夕之事,幹麼那樣緊催自己?哼,肯定是福王由枚那小子在身後緊催,才讓朕愛卿過於勞累的。趕明兒他進宮述職,朕定狠狠訓斥那小子。”
“這不關福王千歲的事,皇上不要無端訓斥於人。”玉妃當即解釋道。“是臣妾為在留都搞個‘培訓女官試點’,因之心急了些。其實,臣妾此次病倒,辛苦勞累倒在其次;主要是腦受刺激------”
“朕知卿還是為袁妃自裁事悲痛憂心,以致於心火上攻,昏迷暈倒。畢竟姊妹一場,闔然訣別,陰陽兩隔,悲痛憂心,亦屬必然。”崇禎亦眼含熱淚憂戚戚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別說卿等,即便朕躬,畢竟夫妻一場嘛,亦難忍悲痛憂心。但國法朝規豈能容情?袁妃幼稚單純,不懂事情鬆緊輕重。前節瞞天過海私闖大鬧殿堂,本已犯下死罪,朕念她年幼無知且身懷有孕,故說服群臣,處罰減輕,僅貶罰冷宮,以做反省;但彼不思過,反繼續犯下‘已生皇子,私自藏匿不報’的罪行;朕躬又豈能容忍?又怎能說服天下臣民?再說哩,你我畢竟身份不同:朕為一國之君,肩負天下重任,諸事均須身體力行;卿忝為皇帝貴妃,協皇後主政六宮,應為母儀天下標兵,又怎能深陷兒女私情?
“臣妾謹遵皇上教訓,今後再不會為袁妃自裁之事傷神憂心;亦不會再對其表什麼狐死兔悲的同情了。”玉妃勉力坐起來道。“眼看時間不早,皇上還是按時去太極殿主持早朝吧。”
“愛妃若能如此,朕亦可就放心了。”崇禎點頭滿意地道。“更切望愛妃鳳體早日康健。協朕理政。”隨即又在小興子攙扶下離開毓慶宮。崇禎離開後,徐如玉如釋重負,卻又百感交際的重新躺下。不禁潸然淚下感慨萬千。
“都說宮廷險惡,朝政無義,到了本朝這裏,一切便得驗證。昨日還是忠臣愛將‘心靈知己’,為了權利政治,翻臉便為仇敵。”她於鬆軟舒適的綜墊床上翻了個身,卻感到似躺亂石堆般被硌著生疼。“都還說男人無情,尤其作官的男人更甚;且更屬男皇帝不僅無情,而且無義;夜來還在‘卿卿我我,心肝寶貝’,天明便為‘賤妃’‘罪妃’,更可動輒虐殺賜死。如此翻臉無情,複手無義,不能不讓人毛骨聳然不寒而栗!且不得不重新審視,臣妾同這位,至今仍‘卿卿我我’‘恩愛甜蜜’的皇上夫君,彼此間的關係,尚還能保鮮到幾時?亦不得不重新評價這所謂的‘開明‘中興’皇帝的功過是非------”
也許是原本的奔簸疲勞,尚未得到恢複的原因?抑或是太醫剛剛用藥太重的緣故?但唯有她自己心中最清楚,其實完全是最近一段,尤其在“撫遼主帥袁崇煥,被安上‘莫須有’罪名冤殺”之後;再後來“其舍妹袁貴妃,又被借故貶入冷宮;直到懷疑對方藏匿幼子‘欺君網上’,從而賜死”之後,自己的心理一直被壓抑,靈魂被扭曲;憤激無處發,苦樂無地訴;積而久之,終至暴發。想得大腦生疼,直覺昏昏迷迷,沉沉睡去。混沌中似覺得靈魂出竅,惶惶然突又穿越返回現代------
現實中的明史研究員廖若晟,卻又神奇般恢複了男身;卻仍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當然,不知何時已由“重症監護室”移回普通病房。此時,他倏乎間恢複了記憶:是呀,亦就在大約兩個多月前,那是個晴而無風,卻星稠無月的夜晚。當天正是在省直某局任處長的老爸55歲誕辰。為給老父祝壽,他們省城業餘京劇票友團,特在機關獻演了新排京劇《拜壽》;他自是導演兼主演。亦正因為夜戲散場得晚,他在駕摩托急急趕去史研所途中,突兀遭遇車禍昏迷不醒-----
對昏迷後的一切,倒完全失去了記憶;隻記得陰差陽錯到了定國王府,搖身一變,堂堂須發男子,一夜間突變為女身;竟成了徐王爺夫婦的千金、三小姐------
那麼,嗣後自己又是如何進了皇宮,被大明末代的崇禎皇帝封為貴妃,擢為女官,輔佐他促中興呢?噢,原來是自進入定國王府養傷痊癒,因係當初逃婚,怕重入陷阱無家可回;又得王爺夫人同情,幹脆收為義女,常住定國王府,後在丫鬟幫自己洗澡時,發現子己背上胎記,報於義母楊氏夫人知。並從此揭開謎底:原來自己本是王爺夫人在自己幼時,於某年正月十五夜,被奶娘背著於街上觀燈時所走失的,三小姐如玉姑娘------
於是,此件大好事喜事,一時間在王府親屬同僚間成為美談。人們都說“因王爺夫人一向虔誠禮佛,一向積福行善,受到佛祖垂憐,使他們父女母女,久而失散後重得團圓。自重新歸家後,根據王府以文德武功傳世的家風,新認下的三小姐如玉姑娘,便先跟隨大哥、皇封六品校尉徐世文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