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小巫女當即就一把抱住了寧嫣然,狂喜地叫道:“好姐姐,你這兩天都跑哪去了啊?可把我想死了!”
“你整天都忙著和人吵架去了,哪裏還有功夫想我啊?”寧嫣然沒精打采地說。
小巫女一點也沒關注到她神情上的變化,隻顧拉了她就往成蹊房裏去,“給你看個人……你就隻聽她說話就行了,包管你把隔夜的陳飯都要吐出來。”
什麼人有如此神奇的催吐功能?
“你們好意思麼?在背後說人壞話,還偷聽人家牆角!真是的……我馬上告訴咱少爺去!”這時石彈子不知從什麼角落一閃而出,衝著小巫女就是一頓奚落。
小巫女頓時就如同注了雞血般地跳了過去,兩人之間的罵戰又正式開始。
寧嫣然才沒心思看他倆的唇槍舌戰呢,她隻是好奇成蹊屋裏的人是誰。這大中午的,難不成還同成蹊一道午睡?
不過,她又有些顧忌,有些忐忑,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她這樣猛然闖進成蹊的房間,若是看到一些尷尬或令人不齒的場景該怎麼辦?
畢竟如今的成蹊已是步入“官場”的人物了,那些當官的誰誰的品行好啊?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更何況他成蹊還在神侯觀修行的時候就是個“浪”尖上的人物!那麼,他屋裏的那個人……
女人那是必須的!
能讓叮當學得那樣矯情得女人,一定必須是個風月場上得女人!
天啦,成蹊,你真是太……太那個啥了!
奇怪,寧嫣然這心裏居然有些氣惱、還有些酸溜溜的感覺湧了上來。
進去?還是……不進去?
她在門口猶豫,突然從成蹊的屋內又傳出了一句女人的聲音來……
“成蹊,你不洗臉也便罷了,可是也不用捂了臉睡覺啊……香雪知道你忙了一天,累了,要不香雪為你捶捶背如何?”
香雪?
誰?
莫非是田香雪?
田香雪她怎麼又來到了陽城?難道她和成蹊之間……已經……
一種怪怪的情愫在她的胸中蔓延,她呆呆地想:田香雪她到底還是追上成蹊了。
要不要進去看看呢?她這心裏就更加糾結了……
哎呀媽呀,寧嫣然啊寧嫣然,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扭扭捏捏婆婆媽媽了呢?不就是一個成蹊嗎?不就是一個田香雪嗎?你們曾經還是同學呢!那個田香雪同學還用一塊玉佩向你買下了成蹊的交往權呢,她為什麼就不能同成蹊在一起呢?
好吧,祝福他們吧!
不過,在祝福他們之前還是先看清屋裏的女人是不是田香雪再說。
於是,寧嫣然一個閃身進了成蹊的屋,果然看見一個美人正坐在成蹊的床邊,手中捧著一本書,陪著成蹊睡覺呢。
沒錯,此女正是田香雪。
而成蹊呢?此刻卻頭朝裏背對著田香雪,蒙了腦袋睡著,露出一雙未脫襪布的腳。很顯然,在躺下之前,這家夥肯定連鞋都沒脫的。可以想象,一定是田香雪用她那雙芊芊玉手為他褪去鞋子的。
從床前踏板上那雙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鞋子就可以看出。
許久不見,田香雪同學還是那樣好看,隻見臉若銀盆,眼同水杏,唇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肌骨瑩潤,舉止嫻雅;時不時又站起身來,將成蹊同學掛在床後杆子上的衣服等整理一番,將案上的書紙等收拾一下,直至香汗淋漓。
寧嫣然看得呆了……想想自己現在這副醜模樣,越發地覺得自慚形穢了。
這久別重逢的同學相見本是好事,可是寧嫣然卻半點也不敢現身了,她黯然神傷地從成蹊的房間裏退了出去。
剛走到院子裏,小巫女與石彈子的唇槍舌戰也基本告一段落了。一見到寧嫣然出來,她便立刻跑上前來問到:“怎麼樣?看到了吧?惡心不惡心?你說吧,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有事莫事就往男人房裏跑,還賴在那裏不走,你說她是個什麼人?”
“她是我和成蹊的同學,名叫田香雪。”寧嫣然有些神疲地說。
“可是,同學也要將個男女授受不親啊,又不是夫妻!再說,我看成蹊公子一點都不想吊她的樣子,就她在那自作多情……”小巫女翻了下白眼,做了個怪相,道:“我看著是惡心,不知道成蹊公子會不會更惡心……依我看啊,也就隻有那個石頭彈子最喜歡她,天天田小姐長田小姐短的,我看他們倆才是惡心的一對。”
“好了,說話別太大聲了……”寧嫣然偷偷瞄了瞄四周,見並沒有其他人等出現,這才拉了小巫女的手,說道:“我們先回屋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