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隻得用擔架抬哦!
幸好後續的隨從也到了,幾個人在山上砍了寫木棍藤條,做了兩副簡單的擔架,這才將二人抬到了擔架上。
一路上寧嫣然都默默不做聲,跟在他們的身後,聽著申屠雲和成蹊商議著該如何為昏迷不醒、爛軟如泥的兩人找大夫醫治……
而師素娘經過一劫又陷入另一劫,眼瞅著兒子和月婆娑兩個癱成一堆軟肉,叫都叫不醒了,連臉都黑完了了,她更是變得六神無主、傷心欲絕了。
突然抬著著戰不羈的那個隨從沉重的一腳踏下,踩在一棵開著幽美藍花的小草上,那朵開著的藍花頓時就折斷了。
寧嫣然心生憐惜,上前拾起那朵藍花來,將它輕輕地接在小草的花莖上。
奇跡發生了,那朵藍色小花頓時便與花莖粘合在了一起,又開始迎風招展了。
“你在幹什麼呢?”成蹊見她落在了後麵,忙過來問道。
“沒什麼。”寧嫣然站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從小就有這個令花草重生的特異功能,所以心中特別地一動,問道:“你的玄鐵劍怎麼會對一個凡人突然發起進攻呢?”
她以前莫名其妙成了田香雪被刑場問斬的時候,她也見過他這把玄鐵劍飛出來與看不見的邪靈打鬥過,但是這次麵對的是戰戎,是個凡人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玄鐵劍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它不可能亂來的。”成蹊說道。
“那,你個申屠大人討論出結果來了嗎?他二人中的軟骨散真的有這般嚴重?”寧嫣然眼裏冒出了懷疑。
她也算是混過江湖的人,也聽過軟骨散這種下三濫的迷藥,但是也不過是江湖下三濫人偷雞摸狗的道具而已,最多令人昏迷一陣子而已,沒見過這種連臉都變黑了的狀況。
“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中毒了呢?”寧嫣然問。
“我看既像中毒又像中邪。”成蹊說到。
回到戰府,大家已是忙成一團,三大夫也不知道該怎樣為月婆娑和戰不羈開處方,因為他們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病症,也就隻得暫時用一些醒神之藥來喂與他們,除此之外也是沒法。
此時的寧嫣然倒是顯得特別無聊的樣子,手裏把玩著一把小刀子,翻來覆去地瞅著,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著什麼。
突然,她站了起來,對正在心急如焚手忙腳亂的眾人說:“你們倒兩杯清水過來,或許我有方法可以救不羈哥哥和月姐姐……”
眾人一聽都愣住了……她?她會有什麼方法?
“去啊!”寧嫣然對著一位發愣的丫鬟說。
“哦。”丫鬟回過神來,趕緊去倒水。
管她真有辦法還是假有辦法,她畢竟是戰不羈的“未婚妻”,是戰府掛名的掌門少奶奶,說什麼也不能違令啊。
很快丫鬟用托盤托著兩杯清水過來了。其他人都不太關心她要幹什麼,隻當她是鬧著玩兒,所以都不怎麼理會她,該幹嘛還幹嘛忙去。
寧嫣然令丫鬟將清水放在桌上,然後用手中把玩的那把小刀探向自己的一根手指頭。
“你要幹什麼?”成蹊忙問,別人不在意她,他可不能不在意她。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寧嫣然已經用那把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頭,然後一股鮮血冒了出來。
寧嫣然趕緊將自己的那根手指對準了裝有清水的杯子,然後就見她手指上的鮮血洭洭滴進了兩個清水杯裏。
成蹊大驚,忙上來一把抓住了她劃傷的手,心疼地問到:“你這是幹什麼呢?不帶這樣胡鬧的啊!”說著趕緊為她的手指止血。
寧嫣然任由他為她的手指上了金創藥,並用手絹包紮了,因為她知道杯裏的“藥”已經足夠了。
對,此藥就是她的血。
她明白自己從小就有令花草複合的特異功能,又加之她有水晶球附魂,她的身體又被崔爺爺用九天聖泉水灌洗過,所以就在下山那會她幫助那朵藍花複合之際,她便想到了用這種方法來為戰不羈和月婆娑二人解毒。
或許她的血還真能替他二人解毒呢!
“快把這水端過去,一人灌下一杯去!”她對丫鬟說道。
她的怪異行為已經讓丫鬟很是吃驚了,這時又聽她這樣吩咐,更是將一對眼珠子睜得老大老大,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成蹊一下子便明白過來了……在寧嫣然身上的確發生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現在她這麼做一定是有什麼道理的!至於究竟有什麼緣由,他也說不出,但就是相信。
“去吧,端過去讓他們服下吧!”成蹊的命令毋庸置疑。
這時,屋子裏的人全都看向這邊來,看向桌子上這兩杯水。
“素姨娘,讓不羈哥哥和月姐姐服下這兩杯水,說不定能醒來呢!”寧嫣然對著師素娘叫到。
雖然師素娘的表情看起來將信將疑,但她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不就是滴了幾滴血的血水嗎,又不是什麼毒藥!說不定還真是什麼偏方呢!管用不管用,就當試試吧,死馬當活馬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