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還不知道麼?我這肯定是要去蓬萊尋找我的母親啊!從前求你告訴我母親的去向,你不肯說,現在走到這一步,我隻有自己去尋找了。”寧嫣然答道。
是啊,總不至於又讓青妝魔怪送自己去天上吧?
算了吧,從前去天上那一趟惹出了那麼多禍事來,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轍了!算了,還是自己去吧,自己辦事自己放心,現在的寧嫣然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莽裏莽撞的寧府大小姐了,隻要不放棄,總有一天會找到母親的。
“咱就各做各的事吧,你做你的國師,我尋我的娘親,隻求你能好好照顧春花就是。”寧嫣然說。
再說,她還要幫助白猿去靈山找到聖水呢!
“小姐,讓我隨你去吧。”春花不舍地說道。
“不行,不行!”寧嫣然將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一樣,“你現在已經是成了親的人了,你已經有了丈夫了,你就不能再想著跟隨我了。”
“可是小姐,一日為奴終身為奴,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啊……”
寧嫣然當即就打斷了她的話,道:“此言差矣,我說春花啊,你現在也算是君子國的國師夫人了,怎麼動不動就稱自己是奴才呢?真是沒進步哈!讓我告訴你吧,不管你現在是真的國師夫人還是假的國師夫人,你就必須待在君子國!就這樣,我說了算!”
這算是命令嗎?
就算是吧。
對於春花這樣癡心的丫頭,她這個“主子”隻能用命令的口吻來成全她的幸福了。再說,是寧家對不起她在先,已經將她賣了,又怎麼能夠厚顏無恥地再將別人拴在身邊呢?
你說是不是?
雖然春花和青妝魔怪不是真夫妻,但她現在這樣好歹也算有個家有個歸宿吧?至少她現在是受人尊重的國師夫人,哪有不做夫人再做回奴才的道理?
就算她抹不下這份主仆情意,但寧嫣然也決計不會那麼自私的。
這裏主仆二人真惺惺惜別之時,突然又小童來報:“太後白娘娘駕到。”
哦哇,我這是什麼級別啊,連太後娘娘都趕著來與我道別來了!
寧嫣然有些受寵若驚了,連忙隨著春花一道出去迎接。
這裏必須要交代一下,因為君子國的國君姓白名燦,她的母親之所以被稱著白娘娘,也是跟著夫家的姓來稱呼的。
自從寧嫣然到了君子國,王宮也逛了,國王也見到了,太後白娘娘還是第一次見到。因為這之前太後娘娘都不在宮中,聽說出宮去為國王祈福去了。
太後白娘娘可真是年輕啊,又年輕又漂亮,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不過按照國王的年齡來推算的話,她也應該超過三十歲了。
隻是為何為何看起來就這麼年輕了?這個太後娘娘也真是太年輕了吧。
參拜了太後娘娘,彼此再見禮過後,分了主次座位相繼坐下了。太後白娘娘開口就說道:“寧姑娘,你能否不離開君子國呢?”
寧嫣然暗吃一驚,道:“太後娘娘這是……”
她心裏冒出這樣一個怪念頭來……莫非我又遇到了像戰堡裏那位師夫人一樣的自作多情的母親了?難不成她又看上了我,想為她兒子強娶?
不!不!
旋即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人家可是君子國的一國太後,無論從禮讓和氣度上來說,自然是那個師夫人無法比擬的了!
嗬,寧嫣然啊寧嫣然,你怎麼就這樣的自作多情呢?怎麼一見到某個年輕男子的媽出現就會想到被逼婚呢?
她在心裏自嘲了一番,又安慰了自己一番,這才回過神來,道:“太後娘娘,小女是有重任在身的,斷不可留下來,還請娘娘見諒,非常的抱歉!”
白娘娘打量了她好久,突然黯然神傷,語調悲戚地說到:“寧姑娘,非是本後要強留你,隻是本後深有苦衷啊……”
說著,便掉下一滴淚來。
寧嫣然見她哭了,大驚一跳,忙立起了身問道:“娘娘這樣悲戚,卻是為何?”
白娘娘勉強一笑,抬起袖子來拭去了眼角的淚痕,道:“實不相瞞,我兒白家一族的男子都有弱症,壽命都活不過三十歲……每每在二十五歲左右時就會陷入昏迷之中……我十五歲時嫁入王宮為後,來年生下了我的燦兒,他父王在二十五歲時不省人事,我遍訪名醫和仙道,才保得他父王又昏睡了十年……可是就在他父王三十五歲那年,他還是停止了呼吸……”
說到此,白娘娘已是泣不成聲了……
原來白氏王族的先祖曾經與一名異族女子相戀,但是卻受到了來自王室宗族的強烈反對,不得以那名先祖隻得同那名異族女子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