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來點滴的同窗同床的自以為牢不可破的姐妹情深,就像易碎的玻璃,在自私和嫉妒和憤怒麵前脆弱到不堪一擊,元芳的腦子裏,幾條鯨魚遊走著噗的噴出很高的水柱。水勢蔓延衝毀一切,她就像個說書人,繪聲繪色地描述從街頭巷尾從親戚朋友從路人從當地小報那虛虛實實傳說的餘家“利民幫”的種種劣跡,以為這樣就是讓她腐爛的愛情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
“我說的都是真的,後來餘悅她爸因為販毒被槍決了,她媽很多年前就氣得進精神病醫院,時而瘋癲,時而正常。”唾沫橫飛的元芳深怕已經愛上閨蜜的男友不信他,“我都陪她去過精神病醫院,她媽有時候記得我叫元芳,有時候喊我奶奶,你說你媽媽能接受這樣的親家不?告訴你,說不定哪天她家東窗事發連你一起抓進去的。”
高季晨有點疑惑,如果說元芳所言屬實,餘悅家的財富居然是這樣得來的,那麼自己還要不要繼續下去?法拉利是很吸引人,可要是把命給搭上,不值得。
“別被她的外表迷惑了,聚會那天她也就是化妝了好看,卸了妝其實眼袋很大很醜……”元芳轉動眼珠,“還有,她暴力,狹隘,自私……”
高季晨說道,“元芳,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很感謝你告訴我這些事實。但是我們也許真的就走到這裏了,我畢業還沒做好結婚的打算。”
直接掛了電話,拉黑了元芳。
元芳再打過去永遠是在通話中。
輾轉反側,哭了醒,醒了哭,想不通為什麼這麼快男朋友就沒了。想不通,不甘心。
有什麼想不通的,周董都說了,愛情走的太快就像龍卷風不能承受我已無處可躲。
餘悅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元芳最終還是想去找餘悅,發了微信給她,現在就去她家。
敲門,餘悅剛練完跆拳道回來,光腳踩在地板上正準備衝個涼。何火生在公司處理事情。
兩人四目相對,餘悅看著元芳腫起來的眼睛恨不得掐死自己。不用說,元芳肯定知道了一切。
“對不起!”
元芳一個巴掌打在餘悅臉上,餘悅一動不動,最近的耳光怎麼這麼多,也許春節前後不是紅包季是耳光季。
“你明知道,我很難談個戀愛,很難有男生喜歡我,你還……主動勾引他,你會有報應的。”元芳簡直氣得要炸裂,
餘悅想解釋,看見元芳哭成那樣,更為愧疚,“我真不是故意的,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你想怎麼打我都行,我錯了,但我的確沒有勾引他,高季晨不是什麼好東西,相信我!”
元芳跺著腳傷心欲絕,“你還倒打一耙你要臉嗎,酒店的房子是不是你開的,你就回答我這一句!”
餘悅不說話。
元芳尖叫,“你說啊!”
餘悅點點頭,“是。”
“姓餘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元芳忍不住吼出來這句心裏話,氣得發抖,順手拿起客廳桌上的水晶煙灰缸,朝對麵那麵牆用盡力氣揚手砸了出去。
多年以來點滴的同窗同床的自以為牢不可破的姐妹情深,就像易碎的玻璃,在自私和嫉妒和憤怒麵前脆弱到不堪一擊,元芳的腦子裏,幾條鯨魚遊走著噗的噴出很高的水柱。水勢蔓延衝毀一切,她就像個說書人,繪聲繪色地描述從街頭巷尾從親戚朋友從路人從當地小報那虛虛實實傳說的餘家“利民幫”的種種劣跡,以為這樣就是讓她腐爛的愛情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
“我說的都是真的,後來餘悅她爸因為販毒被槍決了,她媽很多年前就氣得進精神病醫院,時而瘋癲,時而正常。”唾沫橫飛的元芳深怕已經愛上閨蜜的男友不信他,“我都陪她去過精神病醫院,她媽有時候記得我叫元芳,有時候喊我奶奶,你說你媽媽能接受這樣的親家不?告訴你,說不定哪天她家東窗事發連你一起抓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