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飛羽忍住眼淚，“沒有。”
Jason在她眼神裏捕捉到了猶疑，打斷道，“我要的是真實的回答，不是支支吾吾的謊言。”
“有，我是個正常人，也會有好奇心，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
Jason點點頭，在表格上記錄著，繼續問，“綿羊、馬和蛇你喜歡哪種動物？”
舒飛羽回答的是馬。
“舒小姐，假若你平日有時間，你喜歡和男朋友去看電影還是陪家人去吃東西？”
“家人，我的家人是最重要的。”
Jason繼續問，“如果你有錢做生意，你會開什麼類型的店鋪？是專賣水貨的潮流店鋪還是賣二手CD的店鋪，或者開一家飼養寵物貓、狗、兔子的小型店鋪？”
“應該是後者吧。”
“那麼你最討厭的事情是打開電視看到美國競選還是看到上司調戲女同事或者是回到家看到淩亂不堪的房間？”
舒飛羽考慮了一會，選擇了最後一個答案，她喜歡整理，愛幹淨，如果回到家以後看到房間淩亂，她會無法忍受。
“還有最後一道題，如果你的未婚夫和你的父親同時發生危險，你會先救誰？”
舒飛羽毫不猶豫地選擇救父親同時覺得問這個問題的人是腦殘。
接下來還有更多更詳盡的測試，無趣的是Jason也沒有把答案告訴自己，舒飛羽在下午的兩點半眼皮打架昏昏欲睡。是啊，午睡是奢侈的東西，如果能擁有，請好好珍惜。
Jason迅速的把錄音傳給在美國的助手，半個小時以後，檢測報告會在第一時間發回郵箱，一份給自己，一份給在隔壁辦公室等待的尚雅。
報告其中一小段寫道：舒飛羽女士沒有雙重性格，坦誠善良，沒有精神分裂的傾向，性格良好，她不會因為討好別人而刻意隱藏自己，也不會“講一套，說一套”或者暗地裏笑裏藏刀，可算是一個十分率直誠懇的人，表裏如一，基本上符合人人心目中理想的媳婦人選。然而世上人心險惡，小心舒女士的好意會被人利用，後果將不堪設想。
尚雅認真的看完所有的文字，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身體和心理的測試都通過了，看來暫時可以放心的把夏鬆柏交給這個女孩，賀苗請的這個心理分析師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之前單獨跟自己說的那幾句話簡直太準確，自己看人的本事跟這個叫Jason的男人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還有什麼比能控製別人更有安全感的事，尚雅電話叫助理把剩下的餘款付出去，Jason給的卡號是餘悅的。
在隔壁辦公室心情有些慌亂的舒飛羽還沉浸在剛才那些驚心動魄的問題中，這就等於沒有穿衣服赤裸著站在這個心理師麵前，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尚雅一定是全部都知道的，這樣的尷尬讓人有從二十九樓縱身下躍的衝動。
尚雅進來了，笑容中帶著胸有成竹的鄙視，“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回你自己那邊了，我覺得你們可以試睡一下。”
試睡？
舒飛羽隻知道嗜睡。
“是啊，試睡，不試睡怎麼知道將來會不會合拍，會不會幸福，這對你和我兒子都有好處。”尚雅有點輕視地看了舒飛羽一眼。
舒飛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有這樣的規矩。
“我知道你是處女，我們又不會對你不負責任，萬一我兒子不滿意，我也不會虧待你的，給你的賠償夠你和你父親到老了，這個你放心，我夏家做事有始有終。”尚雅擔心兒子在性方麵對這個女孩不滿意，那到時候豈不委屈了寶貝兒子，結婚以後再出去沾花惹草不如在婚前試試感覺。
舒飛羽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尚雅牙縫裏漏出的冷笑，“這個星期就到家裏來，你又不是不懂那套路，Jason報告上不是寫了，你常常一個人看情色小電影還做那些事情，我相信你能讓夏鬆柏得到快樂，就這麼定了。”
房間裏隻留下克萊夫基斯汀香水的味道，那是尚雅留下的讓人難忘的氣味，香水價值連城，每一滴都散發著壓迫人鼻孔的氣息，經久不散。
舒飛羽請了一天的假，沒想到今天遇到的是尷尬的測試和即將到來的“試睡”，一股屈辱的感覺從腳底板一直升到頭頂。
自己又能如何？那種難以言喻的痛越來越深，心裏鑽進了一萬隻蟲子，一點點吞噬著快樂，手被水果刀切開一個小口子流血也不覺得難過，仿佛打了麻醉劑，過了很久才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