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終於要來了嗎?
而寶藏呢?這兩百年來不斷的有人尋找,卻始終一無所獲。”
說到這裏的時候上官的臉上露出既興奮又得意的神色,這讓他俊美的臉龐看起來甚至有些扭曲。
風弄月聽著聽著隻覺得一顆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一個念頭呼之欲出--
“寶藏就在這兒呢。”上官靠近風弄月,在她耳邊以極低的聲音說。
風弄月隻覺得雙腳都在定在原地,身體的每一處都繃緊如一根細絲,隻要稍稍用力就會崩斷。
她驚奇訝異,恍若做夢,她狠狠地眨了眨眼睛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上官來這裏的目的竟是一筆難以計數的前朝寶藏!
“所以你來這裏隻是為了寶藏,是嗎?”
上官低聲說:“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工夫,才打聽到這裏,隻是寶藏的入口很隱秘,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不過這隻是時間問題。”
風弄月緊盯著上官,不禁想:他是個探險家?
野心家?
還是?
後麵一個疑問緊跟著出來,她忍不住問:“好,就算如你所願,找到了寶藏,你--這寶藏,用來做什麼呢?”
上官挑了挑眉,輕如耳語道:“做什麼都可以。”
風弄月不得不重新審視上官。
這個人,集智慧,魄力,謀略和野心為一身,他的背後有著一長串不可思議的故事,他在精密的算計著一切,他每做一件事,都有著一定的目的,他隻是為了得到寶藏,所以他和這裏的每一位夫子往來密切就是想從中找出點線索吧,那她作為書童又算做什麼--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我留在你身邊呢?是不是我對你來說,也有利用價值?還是我能夠為你得到寶藏提供什麼幫助?”風弄月嘲諷的問。
上官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他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
沒有。
根本沒有。
風弄月的出現,根本不是他計劃中的事。
為什麼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
其實,他是知道的,隻是不願承認而已。
“你說話啊!”風弄月有些惱,一雙美目瞪著上官。
上官的目光中閃現出一絲回避。
“上官辰,你真是個卑鄙的家夥!”風弄月怒了,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瓜,她根本也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她之前猜的沒錯,在上官的眼中,世界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可以被利用的,一種是沒有利用價值的。
隻是這樣。
回想這幾個月,自己還傻乎乎的待在他身邊,簡直就是個笑話!
風弄月抬腳就走,忽聽上官低喚一聲:“弄月兒!”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箍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上官的手臂那麼用力的將她緊緊抱住,她簡直沒有辦法呼吸。
她大喊:“放開!”
上官卻像沒聽見一樣,低沉地說:“不要走!我沒有利用你!相信我!”
“相信你?!你憑什麼叫我相信你?”風弄月依舊氣惱:“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喊人了!”
“你相信我,我從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隻有你!弄月兒,我已經擯棄了所有的多疑和自負,把這件事告訴你,隻希望你不要誤會我!”上官的聲音有些沙啞,緩緩地低柔地湧進風弄月的耳膜。
她愣了愣,抬眸望著他,卻因為距離太近,看到的是一張被放大的依然俊美的臉,還有他雙眸中個小小的,充滿不信任表情的自己。
幾乎--
在那一瞬,她就要相信他;
就要溫順的享受這個充滿吸引力的懷抱,可是--
“你們--”
一個熟悉的略帶吃驚的聲音在不遠處突兀的響起。
上官身體一緊,警惕的循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風弄月就趁這當兒猛然推開他的懷抱,兔子般的跳開了。
一個清瘦的身影出現在上官的視線裏,一度表情缺乏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不屑。
“褚流雲?!”上官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問:“你偷聽我們說話?”
褚流雲道:“我可沒那麼無聊,隻不過剛巧經過看到你這樣,路見不平而已。”
“這是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來管。”上官的語氣明顯不悅。
褚流雲絲毫不當回事,依舊顯露出和剛才沒什麼區別的神情,嘲弄道:“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對你的小書童,不覺得有些過分嗎?你這麼做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你有龍陽之癖,或者,月生是個女孩子,我說的沒錯吧?”
“你--”上官又驚又怒,沒想到平時沉默寡言極其容易讓人忽略的褚流雲,其實把什麼都看在眼裏,用那藏在黑暗中的雙眼犀利的窺探者一切。
上官忽然一個縱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褚流雲麵前,一隻手卡主他的脖子,力道大得驚人。
褚流雲沒想到上官會突然出手,隨著上官手上力道加大,他的臉漲的通紅,雙手死命的拽開上官的手,可是卻徒勞無功。
上官的眼眸中帶著冷厲與凶狠,說出來的話亦是充滿警告意味:“我最後再說一遍,少管閑事,不然可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
說完鬆開手,褚流雲的身體虛軟無力,手不停摸著被掐紅的脖子,一口氣還沒緩上來。
上官看著褚流雲狼狽的模樣,冷笑一聲:“翅膀長硬了才有資格說那樣的話!”
不料褚流雲慢慢站直了身體,一掃剛才痛苦尷尬的表情,恢複了原本的平靜無波,毫不客氣的反駁道:“這不正好說明你心虛了嗎?月生,哼!騙鬼去吧!你打算演戲演到什麼時候?”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官的臉一沉,目光陰寒狠戾,褚流雲卻沒有表現出一絲害怕,反倒是迎難而上:“我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隻不過你得所作所為太過分,叫人看不下去!凡事該收斂的是你,上官。”
“看樣子你底氣十足嘛,褚流雲,你是天生膽大不怕死?還是--”
“我是什麼樣的人和你沒關係。”褚流雲狂傲的說,冬天溫暖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為那單薄的身軀增加了一道光,清秀的臉上是種滿不在乎的神情,似乎,沒有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裏。
那種骨子裏透出的張狂和平時內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上官不得不重新打量起這個少年來。
褚流雲,這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少年,無論是衣著還是舉止,都顯得那樣普通,而臉上的表情也平淡的難有波動,一眼看上去就屬於人群中最容易被忽略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