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宥仁將那飽滿多汁的龍蝦吞下去後,紅著臉說道:“不是,袁導你是個好人。”
發好人卡了啊,想到這裏,袁墨就有些落寞。可能那個人對他的影響還是太大了吧。袁墨嗓音沉冽如這冬日的空氣:“不怪你,是我確實不太會追小姑娘。”
宋宥仁說:“袁導你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特別特別好的姑娘的,比我好一千倍一萬倍。”
袁墨虎著一張臉:“都說了別叫我袁導,喊著喊著就成了領導。一下就把我叫老了。”
“袁墨,我說的是真的。”宋宥仁也收起玩鬧的心思,正色道。
看她微揚的秀美與琥珀般的眼眸,袁墨想,也許會有一個好千倍好萬倍的小姑娘,可是那個人不是你呀,但還是點頭笑道:“好,托你吉言了。你自始至終是不是都沒有對我產生過興趣?這點還真是奇怪啊,我以為你起碼看在我是導演的份上,對我好一點的。”
宋宥仁嘻嘻笑了下:“袁墨,因為我們是同類啊,自始至終你也不曾像一些人一樣用你的地位壓迫過我啊。”
燭光映照下,她的臉閃爍著瑩潤的光澤,肌膚吹彈可破。
袁墨垂下眼眸,藏起心中無限情緒:“其實你有男朋友了,我今天不該叫你出來的。不過我今天,確實心裏有些事,希望有個人能陪著我。想來想去,也隻有你了。”
“袁墨,我給你唱首生日歌吧。”把話說清楚,宋宥仁也放鬆了一些,爽朗說道。
厚臉皮賣萌是宋宥仁的強項,袁墨答聲未落,宋宥仁就開始一邊鼓著掌一邊給他唱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ygozaimasi……”
聽完那多語版的生日快樂後,袁墨就開始笑,盡管那笑聲裏帶了些寂寥,但還是語帶調侃地說:“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你後來去當演員,不繼續當歌手了。”
宋宥仁摸了摸臉,心想,這家夥怎麼回事兒,給他唱歌他還吐槽。不過也不錯,總算看到袁墨開懷地笑了,不是之前那種習慣性的彎嘴角。
袁墨笑的時候,很是好看,有一種春風拂麵之感,解凍了南山之雪。但宋宥仁卻有些走神,就想到南宮凜的笑,經常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好看是好看,不過就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
而此時獨自在酒店裏的南宮凜,確實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表情。
南宮凜正圍著圍裙坐在沙發上等宋宥仁,餐桌上擺著十幾個銀盤子。他嚴格地按照法國傳統菜單做了十三道菜:第一道是凍開胃頭盤、第二道菜是黑鬆露湯,第三道菜是熱開胃頭盤,第四道菜做的是鮭魚……第十三道甜品做的是拿破侖酥。
十三道菜都是南宮凜在酒店的後廚在一群廚師的目瞪口呆中鼓搗了一下午做成的。那天他在某論壇詢問的關於如何讓女朋友回心轉意的問題,得到了一條回複:若她涉世未深,就帶她看盡人間繁華,吃遍法式大餐;若她心已滄桑,就帶她坐旋轉木馬,來串路邊麻辣燙。
在一堆“哈哈,逛這個論壇的人居然又女朋友。”“女朋友漏氣沒?”的嘲諷聲中,南宮凜覺得這是一條比較靠譜的答案。
但宋宥仁究竟是涉世未深還是心已滄桑呢?南宮凜決定都試試。
天知道,他為了借用一天廚房,可是幫這家酒店修複了安保係統的漏洞。
那群眼神奇怪的廚師,還建議他要用蠟燭和玫瑰花來裝飾餐桌,不過他等了又等,蠟燭快要燒完了,那女人還是沒有回來。
和她演對手戲的沈言止,已經回酒店睡了幾個小時覺了。他問姚小晚,姚小晚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南宮凜想,那女人一定是去會那個導演了,今天看到他們在說話了。
想著想著,就在房間裏焦急地踱了好幾圈,那個袁墨,看過去也挺聰明的,會不會先帶著她去吃法國大餐,坐旋轉木馬了?
南宮凜從小到大考試,沒有考過除了第一名以外的其他名次,被人搶了先,心裏就格外的不舒服。
不過不舒服歸不舒服,他居然又覺得,這個點了,這女人還是和那個導演在一起可能會比較安全。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不行不行,和導演在一起更不安全。
南宮凜焦慮地在房間裏踱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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