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那裏不對?明顯不對。
自己怎麼就開始承認自己會死呢?
曾乙旗忽然發現問題,自己怎麼會認為自己這次就會死呢?時至今日,我的武功已經能與瓊山第一相抗衡了,怎麼還想著會死?如果我要逃且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不,不能逃,與老子身份不符。若是讓孤妹知道我是逃出去的,豈不是讓她小看了?而且,孤妹也說了,要打十分,就必須越過今天這個坎!
真是他娘@#¥%,老子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呀~~~~~~”曾乙旗憤怒一吼,“燃燈大魔,給老子出來!”
圍殺的人奇怪的看著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沒有。
沒有了感覺。
找不到那天打小葫兒的感覺,也沒有那天打黎霧白的感覺,更沒有昨天與袁山霸對幹的感覺。
愁煞魔裏麵藏著的那個大魔頭沒有上曾乙旗的身。三十二相經文念了一遍又一遍,沒有那種體內內力要爆炸的感覺。
可信的還是小般若禪功那涓涓細流,依然在身體內遊走。似乎那種禪功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哈!”曾乙旗還以為那一身的內力就是自己身體的潛力,能夠隨時發揮了呢!今天是要叛變嗎?在這個節骨眼上?
土生的刀,刀刀如浪,一刀接一刀的砍來。
裘不繁的拳頭,就想到點的廟裏的鍾,連綿不絕。
池三槍的搶,
徐老的戟,
徐毒的勾心刀,
這個時候都招呼來了。
一個個都想著落井下石。
一個個惡心的要死。
看來,他們也是認準了今天要送我歸西了。
哈哈哈!
果然,如雞毛鬆所言,我已經得罪了嶺南道的所有大佬,我真該死。
可是,要殺我曾乙旗,沒那麼容易。
“燃燈大魔,”曾乙旗再次呼喊。
沒有響應,燃燈大魔不是他喊就能來的。因為那股功力,已經被衲木凋蕭散得差不多了。
……
一個時辰,苦戰還在繼續。
不知不覺中,千波崖已經變了天。
颶風來了,大浪拍打著懸崖,震耳欲聾。在風中,還夾雜著雨水,似乎是看不得千波崖沾染血跡吧!雨水一遍又一遍的衝刷著曾乙旗的臉。
裘不繁的一拳,正麵打在曾乙旗胸前,打得他眼冒金星。
“哈哈哈哈!”狂笑,鮮血從張開的嘴角流出。“哈哈哈哈,這種天還真是襯景,看老子不起,老天都這個鬼樣子嗎?”
土生這個泥菩薩說話了,“曾四,這麼多高手圍攻,你死了也值了。不過,你就不能安靜的死去嗎?”
泥菩薩動了口,也沒有停手。手中單刀依然翻轉滾來。
“嘿嘿嘿,土生,你是不喜歡說話呢,還是不喜歡說話的人?”
“我隻是想安靜的活著,”土生的刀子很快,很快就插進了曾乙旗的肚子。
眾人看到他的刀插進去,都愣住了,哈哈,這一刀殺得實在,總該要了他的命吧!
曾乙旗沒有看肚子上的刀,隻是朝土生笑了,“土生,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還有一個身份,暗長門知道嗎?和翡翠枝一樣的殺手組織。我就是暗長門的一個殺手。”
土生冷靜的看著他,“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