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剛剛咽氣不長時間,怎麼會這樣?”張航看著全身潰爛露出一塊塊森森白骨的這個屍體,也是差點吐了出來。
“立刻買一副棺材盛斂,遠抬深埋,最好百年之內不要出現,否則你們城中所有的人都要被這種毒傳染!”李憶歡急忙把屍體蓋上,將一把藥末撒在屍體上,衝著張航焦急的說。
“去,照做。”張航把一張銀票遞給旁邊一身青衣的男子,這是他的好兄弟,也是他的師爺。
目送著他們抬著屍體離開,李憶歡轉回身,抓住那兩個女人的手,讓她們躺在炕上,伸手點了他們的昏睡穴。
“張大人,讓你們這兒所有的病人都老老實實的躺著,準備好刀子和碗,我給他們放血排毒,”李憶歡又跟張航要了文房四寶,刷刷點點的開了一大堆藥,“水煎,給他們服下,已經無法自理的給他們灌下去,一人一碗一口也不能少。”
“去。”張航讓身邊的人拿著藥方去開藥,李憶歡則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刀和碗,拉起病人的手腕,直接放血。
“呃……”從來沒見過人家這麼治病,那有抓住手腕子就放血的啊?張航覺得匪夷所思,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靠得住嗎?
不過,張航還是沒有阻止李憶歡繼續給病人放血,城裏的醫生已經沒有辦法了,就姑且相信她吧,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當然,張航也不是平白無故誰都相信的,也是因為李憶歡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冷靜,鎮定,理智而又聰明,讓人打心眼兒裏願意相信她是有本事的。
如果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進門那一關就過不去,也隻會被張航當做隔離軟禁起來,更別說什麼讓她給別人放血了。
看著這個小女孩有條不紊的處理著眼前的病況,張航打心眼兒裏佩服,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超過十歲,居然一點都沒有手生的意思,反而像個老中醫一樣。
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獨特的魅力,張航整個人都被吸引住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李憶歡年紀太小,張航隻怕都會愛上這個讓人著迷的姑娘。
給病人放血,李憶歡細細的觀察手腕流出來的血,從紫黑的顏色,逐漸變成淺色,恢複了正常的鮮紅。
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醫藥箱,拿出金瘡藥撒在傷口上,李憶歡細心的為她包紮,“三天之內不能碰水,不能吃生冷辛辣刺.激的食物,隻許喝白粥,不能用鹽,觀察她是否便血。”李憶歡一邊說一邊給另一個女人放血,重複剛剛的動作,一氣嗬成。
“看姑娘手法嫻熟經驗老道,不知師從哪位名醫?”張航恭恭敬敬的給李憶歡抱拳行禮,李憶歡因為正在觀察女人血色並沒有抬頭,似乎也沒有看到張航給她行禮。
“鄉野村夫,不值一提,不過是懂得一些小病小痛的常識而已,大人,謬讚了。”李憶歡將金瘡藥均勻的塗抹在女人手腕上,認真包紮好,“此女子,和剛剛一樣。”
“這人……剛剛咽氣不長時間,怎麼會這樣?”張航看著全身潰爛露出一塊塊森森白骨的這個屍體,也是差點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