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希望能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做我宴會的女伴。”向南開門見山,提出了自己過來的目的。
他剛剛受到了靳氏的邀請,參加靳家老爺子的七十大壽。
陸少安打趣他,是不是又要和以往一樣,帶上他這個優質鑽石王老五去參加晚宴,他脫口而出就拒絕了。
弄得陸少安一臉的憋屈,看他的眼神活像一隻被拋棄了的小奶狗。
不過一瞬功夫,陸少安已經當著他的麵,邀請起了他晚宴的女伴。
沒想到平日裏隻跟女員工關係親密的陸少安,居然還能認識別的寶來公司的千金,聽他口氣,恨不得什麼心肝寶貝這些形容詞都用上去了,向南這次不想再視而不見了,當著他的麵,就撥通了方雪晴的號碼。
直至此時,向南才能感覺到自己居然犯小孩子脾氣,跟陸少安那家夥計較了起來,簡直越活越回去了。
“是慈善宴會,還是?”方雪晴的心思一心都撲在了工作上,對於這些商業行程,能夠推掉的都推掉了。
靠這些場所的須臾應承,根本不可能對她的業務有什麼增加,尤其是她在s市的商圈,根本不認識幾個人。
參加的每一場宴會,秦數必然會出席,就憑秦數對她虎視眈眈的樣子,那些想要結交的人,也會對她避而遠之。
“你那邊肯定也會受到請柬,是靳家的老爺子七十大壽,邀請s市的商業精英和名流們一同參加。”向南簡單的向方雪晴解釋了一下,當著陸少安的麵,他隻能將這個場子圓回來,當然,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個舉動有些唐突了。
“你等等,我看看。”方雪晴原本舉著的手機,變成了夾在了肩部,以往ivy遞過來的請柬,都會被她隨手扔進抽屜裏,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現如今,向南提起的人可是靳家,即使她對這個商圈並不熟悉,但她也明白這場宴會是必須親自參加的。
果不其然,在一堆紅色的請柬中,她看到了一張深紅色的請柬。
因為帶著靳氏的logo,所以方雪晴還是很好辨認的,她從一遝信封中,將其抽出,緩緩的打開了。
鏤空的仿古式封麵,帶著古典的氣息。一打開,便是流暢的印刷體,用鋼筆手寫的方雪晴三字,力透紙背,並不知是誰的手筆,但還看的出來,練習書法已經有了一些火候。
“尊敬的方雪晴先生女士,恭迎您在10月2日晚七時,參與靳驥先生的壽宴。”
宴會地點:s市國際大酒店六樓福壽廳靳宇敬上
倒是沒看出來,靳家這個大兒子,還有這麼高的書法造詣,方雪晴心中揣測著,是否是對方親筆書寫,又不緊不忙的回複電話的那頭。
“我看到了,是明天晚上,靳家老爺子的壽宴,我肯定要去的,但現在還不知道,老爺子過不過去,如果老爺子去的話,我就不能答應你的請求了。”
靳、秦兩家雖然樹敵,但兩位老人同時也是多年的好友。壽辰在老一輩心中,還是比較重要的日子,如果秦正前去參加的話,方雪晴隻有跟在他後麵的份上,也自然做不成向南的女伴了。
“好,那我等你消息。”向南自然不會強求,如果邀請不到的話,他還是照常一個人參加,但絕對絕對不會和陸少安一起,因為他和陸少安整天泡在一起,整個商圈都對他兩人有些議論,當然更多的是對向天的“交際花”陸少安,說她男女通吃……
“嗯,那我就先掛了。”方雪晴朝向南詢問了一句。
“好。”向南聽到了那頭掛斷的聲音,自顧自的回了一句。
“哎呦喂,不得了,我原本隻是懷疑,現在還是勸你招了吧,你跟那方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啊。”陸少安打完了電話,就看到向南一臉別扭的在與人對話,他側耳一聽,就聽出了端倪,耐心的等他打完了電話,便忍不住出聲調侃道。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寶來公司的千金,可不是誰都能消費的起的。”說話間的功夫,陸少安已經將少搭在了向南的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向南頗有些嫌棄的將他的手挪開,朝他勸告道。
“你想說什麼,我和那周寶珠可是純潔的男女友誼關係,哪有你腦子裏想的那麼齷齪。”陸少安自然是不服,雖然他平時是不著調了些,但難道還不允許他有一、兩個異性朋友了嗎?
“你覺得與周寶珠是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但連我都聽說過她的名號,典型的殉情女,哪次談個戀愛不弄得轟轟烈烈、要死要活的,最關鍵的是人家老爸有錢,女兒不開心了,都能把那些”負心漢“給逼死,她最喜歡的,就是你們這種——鳳凰男。”
寶來公司在s市經營的不錯,在商圈裏最聞名的不是周寶來,而是她那個女兒——周寶珠。
個性、長相、家世擺在一起,都是上等的,但就是情商有些問題,畢竟她是周寶來唯一的女兒,自然寵的很。
周寶珠從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自從談了一回戀愛,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總想在一顆樹上吊死,偏偏她的戀愛對象都是些沒有家世背景的,分手後,這些才俊的下場一個比一個淒慘。
向南是怕陸少安步了這些人的後塵,所以提醒他,和周寶珠保持一定距離。
“放心,我有分寸,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陸少安無所謂的朝他揮了揮手,轉身瀟灑的走出了辦公室。
方雪晴這邊,隨即撥通了老宅的電話。
“喂,您好。”是秦六的聲音。
她並沒有貿貿然的直接打到老爺子的聲音,而是先找老宅的人,確定一下老爺子所在的地點。
“是我,秦六。”方雪晴淡淡的朝他打了一聲招呼。
“小小姐,您好。”秦六的聲音並沒有什麼起伏,而是公式化的朝她打了個招呼,在電話那頭的秦六與平時跟著方雪晴身後的秦六,還是有些區別的。
“2號晚上,靳家老爺子要舉辦七十歲的壽宴,麻煩你幫我轉告一下老爺子,問問他是否參加。”秦六在秦家是管家頭銜,裏裏外外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操辦的,所以方雪晴隻是告訴了秦六一聲,她第一時間自然會收到秦六的回複。
“小小姐,老爺子在庭院澆花,你先別掛,稍等片刻,我立刻回複您。”秦六的目光朝大門外看了看,從他的角度,能夠清楚的看到秦老爺子的一舉一動,所以當即就朝方雪晴說道。
“好。”電話那邊有被放下的聲音,方雪晴也將座機要放到一邊,將抽屜裏的幾張請柬都翻了出來,隨意的翻動起來。
等將這堆請柬翻完,電話的那頭也傳來了動向,要是電話被人拿起的聲音,緊接著才是秦六的:“喂~小小姐,聽得到嗎?”
方雪晴不再擺弄那些請柬,又都堆在了一起,除了靳家的壽宴,都是些無關輕重的聚會和慈善宴,她翻閱一遍,隻是怕自己遺漏了,畢竟不是每次都有向南的善意提醒。
“聽得到,秦六,你說。”回複了秦六一句,他的聲音如常,聽不出什麼起伏。
“老爺子讓我轉告:2號還有其他的活動,他的身子骨也不硬朗了,就不去湊這份熱鬧了。”秦六說完,便不再言語,安靜的等待著方雪晴的回複。
“好,我知道了,那天我會直接從公司去參加,你不用派人過來接我。”方雪晴的心中,已經有了定數,隨即提前朝秦六打了個招呼,不必像往常一樣派人接送。
秦六以為,方雪晴會坐秦數的車一同去參加,並沒有多問,而是張口詢問道:“是否需要我替您提前準備禮服?”
提到禮服,方雪晴的腦海中就回憶起了那次不好的記憶。
秦六作為管家,任何方麵都很周到,但是上次那件淺色係的禮服,實在太過於公主風,很像一個小女孩,她現在是秦氏的董事長,自然不適合這種風格,但也不好直接跟秦六說,隻能當場先拒絕了。
“不用,我會讓ivy準備。”當然,這隻是一個借口,ivy是個初出茅廬的職場新人,哪裏會懂的挑選禮服,她隻能自己抽空,去店裏挑選。
“好的,小小姐。”秦六說完,便安靜的等著方雪晴掛斷了電話。
說了許久的話,嘴巴也是幹幹的,方雪晴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又皺起了眉頭。
杯子中還有大半,因為太久沒有喝,早已經涼透,猛然灌了一口,那滋味絕對是不好受的。
“麻煩,進來一位幫我換杯熱水。”隨手撥通了話機的外線,方雪晴說了一句,就直接掛斷了。
進來的是個熟麵孔,David。他先是準確的找到了方雪晴杯子的位置,用手掌探了探杯子的溫度,隨即便端起杯子,先出去了。
方雪晴劃開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向南的號碼。
“嘟~”不過才響了一聲,電話的那頭就被接起,如同泉水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喂,雪晴~”
“向南,我這邊已經確認過了,會和你一起參加靳家的晚宴。”方雪晴一邊說話,一邊接起David倒好的水,喝了一口,不冷不燙,溫度剛好,緩解了她唇舌的幹燥。
“好,那我2號提前去接你。”商場上的人,相互找個伴,一起參加宴會,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兩個人並沒有意識到他們身份的怪異、
“對了,你的禮服準備好了嗎?是什麼顏色?”方雪晴又喝了一口水,眉心一抿,朝向南問道。
“你的禮服,是什麼顏色?”作為向天公司,並不經常參加聚會的人,他的休息室陳列了許許多多的西服,隨意拿一套,都是可以當做禮服使用的。
但女孩子不一樣,平時的職業裝,是不可以參加宴會的,必須另外準備晚禮服,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陸少安在女人的花銷上,這麼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