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戴,那靈根是我發現的,你居然起歹心,呼……呼呼……”名叫程浩的俊美青年,死死的盯著站立著的苟戴。
他的呼吸如同風箱一般,更有一種沙啞無力在其中,儼然體內猶如一鍋粥,他的胸前一道細細的劍痕從胸膛一直到下腹,鮮血噴湧,五髒隱約可見。
“兩個人分,哪有一個人獨得來的痛快,哈哈哈!!”苟戴笑的很撒歡,美好的明天近在眼前。
“靈根??”陳北風聞言,心中一動,靜待下文。
“死吧!老子先去取靈根,然後再回家照顧你的妻女,嘖嘖嘖,想想就欲火焚身,哈哈哈。”苟戴說完,一劍刺穿程浩的咽喉。
“取靈根?要不要跟上去看看?”陳北風有些糾結,畢竟對方可是玄武境高手,想要虎口奪食,那是相當危險的。
眼看著苟戴離開,陳北風一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拚一把。”
這一跟,便是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後,苟戴與陳北風,一前一後,繼續深入鬼見愁,所幸夜黑風高,苟戴亦不敢快速前行,不然,以陳北風這修為,早就跟丟了。
終於,再次行進半個小時之後,天已經蒙蒙亮,而苟戴也在一處斷崖止住腳步。
在距離斷崖還有數百米的距離,陳北風同樣止步,藏身樹後,靜靜觀察,似乎要當一隻最凶狠的黃雀。
時間再次過去半個小時。
此時斷崖之上,狂風依舊,卻是沒有了苟戴的身影。
對此,陳北風全然不著急,輕手輕腳地靠近了斷崖。
斷崖之巔,有一棵不知幾百年的老鬆樹斜斜地長著,遠遠看去,就像一個人在斷崖邊俯著身子,往崖下探頭探腦。
老鬆樹根部,一根粗大的麻繩綁著,麻繩另一頭直垂崖下。
崖頂山風呼嘯,陳北風沿著麻繩方向,小心翼翼的來到斷崖邊上。
悄悄地探出半個腦袋,向著崖下望去。
“呼……”
山風呼嘯而過,如狂怒,似暴吼,多少年的吹拂,早就刮走了每一片的浮土,整個斷崖上盡是青黑的石塊裸露。
陳北風站在裸露的石塊上,腳下似紮根一般,在強勁的山風中穩穩當當,目光向下搜尋著。
“啪啪啪……”
既像是旗幟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又似劇烈揮舞手臂帶動衣袖脆響,這些聲音的源頭處,一道人影躍入了陳北風的眼中。
“苟戴,找到你了。”
陳北風目光一凝,眼中滿是喜色,這一次的黃雀當的簡直不要太輕鬆。
隻見,在斷崖往下過半的崖壁處,一個隻能立足三五人的平台突兀的橫了出來,平台之後有一洞口。
此時,苟戴正與一條巨蛇相鬥。
陳北風的目光在苟戴和巨蛇身上來回掃視著,最終凝聚到了洞口之上。
洞口由內而外,一條通體碧藍的藤條頑強地探出,順著崖壁蜿蜒而上。
藤條碧藍猶如最上等的藍寶石,不含一絲雜質,然而令陳北風最驚奇的是不是碧藍的藤條,而是藤條的葉子,其竟然是灰色。
藍藤配灰葉,兩者對比鮮明,無比詭異。
“這是……”
陳北風瞳孔皺縮,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