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這修為可是在為兄之上了。”
陸流楓以折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讚歎不已。
“師兄謬讚了。”陳北風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陳姍姍似乎因為身體的好轉,連性子也隨之活躍了起來,不耐於涼亭中大人們的對話,目光追隨著一對蝴蝶,腦袋從這邊一直轉到了那邊。
看著她可愛的模樣,以及眼中流露出的羨慕與渴望,陳福昌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酸。
“姍姍,你如果想的話,可以去小花園裏玩玩,沒有事的。”
陳北風如此說道,陳姍姍聽在耳中,一張小臉頓時就鮮活了起來。
開口的是陳北風,陳福昌自然沒有什麼不放心,連忙召喚侍女帶著小丫頭去小花園中玩鬧去了。
片刻之後,銀鈴般的笑聲,與閨閣上的風鈴呼應著,形成了一曲任何聖手都彈奏不出的真正天籟。
陳福昌忍耐到現在,終於忍耐不住了,連那什麼鬼不鬼的都拋諸了腦後,急忙問道:“帝子大人,您剛才施展的是什麼手段?可是能治療小女的病情?”
陳北風對著陳老滿是期待的目光,心中雖有不忍,但還是不得不搖了搖頭,道:“陳老,陳某不過是以純陽武技,借著茶水讓令嬡服下,在一個時辰內,暫時壓住了她體內的寒氣罷了。”
“這樣的手段固然是稱不上飲鴆止渴,卻也不能多用,否則她體內過於脆弱的經脈,亦是承受不住的。”
“哎~”
陳福昌歎息一聲,雖然早有預料,可是聽到這個結果,還是掩不住失望。
“其實,陳老你也不用失望。”陳北風又接著說道:“令嬡的病情,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治療。”
“啊~”
陳福昌一下子從座位上蹦了起來,緊張地看著陳北風。剛才那句話,就好像在最深最漆黑的夜裏,一盞明燈突然點亮了一般,那是希望之光照耀。
陳北風示意陳老坐下,沉吟了片刻,說道:“剛才陳某借著端茶的機會,以元力稍稍查探了一番,得出的結果令嬡應當是從胎中帶出的寒氣,鬱結於經脈,形成的‘冰魄寒脈’奇症。”
說著,他望了陸流楓一眼,畢竟他自己隻是粗略查探,陸流楓比他早接觸陳姍姍久了,肯定詳細查探過了。
陸流楓衝著他點了點他,示意他的查探結果也是一般無二。
這樣陳北風心中就有底了,繼續道:“這樣的病症,其寒氣於經脈中凝成了無數細碎的冰魄,究其根本,應當是遺傳自陳老,或者是她母親祖上某一位的血脈顯化導致的。”
陳北風說到這裏,陳福昌一拍大腿,呼道:“著啊!山妻的祖上,據說也是武者一脈,曾經出過一個蓋世強者,是在遠古時代之前,也是天武境的絕世人物。”
這話一出,陸流楓和陳北風的目光下意識地就直了,這可是大人物啊。
這麼一個尋常普通的老武者,他娶的妻子竟然如此來頭?這老陳頭有點秀啊。
“山妻的先祖,當年正是以冰魄神功聞名天下的,據說其先天體質也是冰魄寒脈。”
陳福昌沉浸在記憶搜尋中,沒有注意到陳北風與陸流楓兩人的異樣目光,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