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機和陸流楓,都是全程觀看了陳北風才一開始接觸到獅王八撲,再到現在這個境界。整個過程中他們擔心陳北風,過來察看了多次,每一次看到陳北風對這門武技的理解,都愈發地接近了獅王謝武本人。
以現在來看的情況來看,陳北風分明已經得了各中三味,此時是在消化與升華了。
他們兩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們此刻的感覺,若不是陳北風是他們的弟子和師弟,怕是嫉妒之心,就會無法控製地冒出來。
既然找不出形容詞來,陸玄機他們師徒兩人也是早就被陳北風表現出來的變態給打擊習慣了,遂放下不提。
陸玄機神色轉為凝重,問道:“流楓,你師叔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陸流楓從陳北風身上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道:“很不好,弟子派出去的人回報都是全無線索……”
說到這裏,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說什麼,最終又說不出口來。
陸玄機沒有回頭去看陸流楓的臉色變化,卻又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中一般,淡淡地說道:“流楓啊,陸玄冰是我的師弟,就如風兒於你一般,為師又怎能置之不理呢?”
“……是,師父!”
陸流楓遲疑了下,還是躬身應諾。
陸玄機負手又看了一會兒,旋即轉身離去,口中道:“再等你師弟兩天,到時你與風兒一起去青山鎮,為師去會一會那個血神老人的傳人,看看他有當年那個魔頭幾分實力。”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玄機腳下頓了頓,緊接著與陸流楓兩人一起離去了。
等他們離去了好一會兒,一頭鬆鼠一不留神從樹上跌落了下來,恰巧掉在陸玄機頓住腳步的地方。
“嘭~”的一聲,地麵上無論是枯葉還是土壤,盡成了齏粉。
那鬆鼠嚇得小臉都白了,哧溜一下又躥回了樹上去。
這一切,隔著不過數十丈距離的陳北風卻全無所覺,整個人從姿態和神情,都保持著一種祥和與安寧。
……
轉眼間,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
在陳北風進入這種狀態的第三天,情況終於發生了變化。
一前一後,兩個快步而入林間的身影,打破了此處的幽靜。
此時正值黃昏時候,日漸西沉,林間鳥獸在一日的躁動後也疲倦地歸了巢穴,兩人匆忙的腳步聲就顯得愈發地突兀了。
他們兩個來到陳北風靜修處的邊緣,隔著數十丈距離,踟躕地止住了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複此前你爭我趕的模樣,都想讓對方先上。
奈何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硬是沒有一個願意冒著被懲罰的風險前去打擾陳北風,眼看不知道怎麼辦在好,僵持在了那裏。
心有所感一般,三日來外界的一切渾若不覺的陳北風,在這個時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陳北風蘇醒過來,那兩個人皆是大喜,之前的謙讓又完全看不出來了,快步就竄了出去。
“帝子大人,帝子大人……”
兩人之中一個身材魁梧者占了上風,把另外一人掩在了身後,先對陳北風躬身行禮。
“何事?”
陳北風似乎還沒有從此前的情境中拔出來,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淡漠味道。
“這個……那個……”
魁梧者受陳北風氣勢一逼,險些說不出囫圇話來,好在瞄了一眼手中的東西,他激靈了一下回過了神,恭敬地道:“稟帝子大人啊,這是武帝城以飛鴻傳遞過來的東西,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