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師父,還是徒兒去吧。”陳北風笑了笑,補充道:“那碧海珠如何化身奪命橋,妖祖晶又怎麼融入心髒,徒兒也很是感興趣啊。”
“九公親自出手,這樣的機會可是難得,師父你就讓給徒兒吧。”
“這個……”陸玄機猶豫了一下,隻好點頭。
他心裏麵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可又捉摸不出問題出在哪裏,隻是隱隱地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得到了陸玄機的答複,陳北風再向著陸流楓和青鸞點了點頭,便隨著烈九公踏入了石屋當中。
“轟~~”
伴隨著大門轟然合攏,彌漫的蒸汽,熏人的藥香,滾滾的熱浪……瞬間將陳北風包圍。
適應了一下,他才環顧左右,打量起了這座藥石屋中的情況。
石屋不小,卻幾乎沒有什麼擺設,隻有中心一個大池子,在汩汩冒著氣泡,池水漆黑如墨,上漂浮著不少藥材。
池子的左右,有石床一座,下有火爐,上則躺著陳大牛。
看到陳大牛,陳北風頓時顧不得去觀察四麵架子上的藥材,來回穿梭忙碌的青衣童子了,連忙快步走到了陳大牛的麵前。
“牛哥……”
湊到石床前,陳北風隱隱能聞得陳大牛的呼吸,見得其幹癟的臉上潮紅片片,**的胸膛幾乎看不到起伏。
將手按在了陳大牛的脈搏上,片刻後陳北風才長出了一口氣,將其放開,心中道:“烈九公不愧是一代聖手,竟能單純以藥石之力將牛哥體內的衝擊平穩下來,若不是牛哥的心髒枯竭,怕是就能用水磨的手段,一點一點地將血神力和死氣拔除了。”
在陳北風察看陳大牛情況的時候,烈九公神情亢奮,大呼小叫地指揮著,把那些小童兒支使得團團轉。
看著那些小童兒汗流浹背,同時還不忘偷眼看烈九公動作,意圖偷學到點什麼的可憐模樣,陳北風看得都有些不忍了。
“好了好了。”
等他們忙得差不多了,烈九公臉色潮紅,愈發地亢奮了起來,右手在左手袖間抹過,九根金針顫巍巍地出現在了他的指掌間,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可以退下了,不要再這裏礙手礙腳的。”
“啊~~”
那些小童兒失望無比,眼睛裏盡是留戀之色,卻不敢違背烈九公的意思,磨磨蹭蹭地離開了。
在這個過程中,不知道多少童兒向著陳北風投來懇求的目光,似乎是想讓他在烈九公麵前美言幾句,將他們給留下來,得以觀摩這場難得治療。
陳北風還是知道分寸的,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一直到最後一個童兒離去了,他才疑惑地說道:“九公,這些童兒倒也勤懇,求學之心亦誠,你這是要再考驗一下他們?”
“考驗?”
烈九公伸手在一壺藥酒中抹過,隨即在火頭上一撩,“騰”地藍湛湛的火焰在指上燃起,飛快地抹過了九支金針,搖頭道:“不是考驗,是他們根本學不得老夫的生死針。”
“嗯?”
陳北風目不轉睛地看著烈九公在做著準備,同時饒有興致地問道。
“生死針生死針,先明生死,先生後死,重生輕死,由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