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張兮兮的思維裏能修行就是用來把廢材這個帽子從少爺的頭上摘掉的,至於修行本身有什麼好處反倒不是她所考慮的了。
“因為現在如果有人知道少爺會修行了,會給少爺帶來殺身之禍的。”
夏宇也沒辦法給張兮兮解釋得太過清楚,隻有直接就把可能導致的結果告訴她。
“哦!”
張兮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命是比廢材兩個字更重要,小丫頭心裏想著。
“大牛呢?”
夏宇突然想起從昨天回到夏府就沒有看見他。
“哦,他被二供奉爺爺帶到外府去了,老爺說現在讓大牛跟著少爺你不是很方便,等謝家的事情過去後再讓他來跟著你。”
“嗯。”夏宇知道張兮兮嘴裏的老爺指的就是自己的父親大人,夏宇也明白,一旦謝家報官,大牛就是帶罪之身,的確不適合跟在自己身邊。
雖然在炎元帝國到了郡縣一級官府的作用已經大大弱化,基本上都是各大家族做主,但是官府畢竟是官府,它背後代表的可是炎元帝國的國君。你可以不尊重官府,但是一個國家的統治者你卻不能不尊重。
“那你去告訴大牛,讓他最近都不要出去,一切小心點。”
夏宇相信大牛隻要呆在夏家外府不出去,謝家的人是不敢動他的。
至於謝家會不會報官,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嗯。”
張兮兮回答了一聲,走了出去,剛出去幾步又轉了回來。
“少爺,老爺剛才差人來找過你,說讓你起床之後去見見他。”
“知道了!”
夏宇見到夏風的時候已經快要到正午時分了,夏風正在花園裏陪著大少爺夏宏玩耍。
“父親大人,你找我?”
不知道為什麼,夏宇自從昨天見到夏宏這般摸樣後總覺得心裏不舒服,有種說不出的傷感,家族鬥爭,可以把一個人害成這樣,自己也差點兒為此失去生命。更何況這還是與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家族鬥爭,真想就此離去,但是又能去哪兒呢?自己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嗯,來了啊?”
夏風並沒有回身,還在指導著夏宏在做什麼。
夏宇上前了幾步,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一種悲從心來的感覺。
在冬日陽光的照射下,一位年過四旬的中年人正在手把手地教著自己二十多歲的兒子學寫字,十幾年前教過一次,現在大不了再教一次,中年人那認真的樣子,眼裏的堅定和執著,似乎相信自己一定能將已經傻掉的兒子教好。
夏宇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不是感動,是感覺這個世界太可悲!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把從小就扔到鳳凰鎮,一直都不聞不問。”
夏風突然放下了手中正在教兒子寫字的筆,轉過身看著夏宇的眼睛說道。
夏宇並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大人。
“夏宏是我唯一的兒子,所以我不會讓他一直這樣下去。他好不了,我或者就沒有任何意義。”
“我知道!”
“你知道?”
夏風有些意外。
“對,我知道,沒有一個父親會這樣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我早就想到了,唯一的接受就是,我不是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