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最好少管閑事。”男人粗魯的聲音,讓他蹙了眉頭。
後來發生的事情,真是不堪想象,他竟然毫發未損的隻是靠近了那個男人的耳邊嘀咕了幾聲,便那個男人嚇的連滾帶爬的滾了。
此時的音樂廣場,噴泉和燈光相輝映,噴泉在不同顏色的燈光照射下,變幻出千奇百怪的效果,隨著音樂的節拍,噴泉有時像波浪,此起彼伏,就猶如此刻熊羽墨的心情,激蕩而不安。
“謝謝你啊。”熊羽墨脫離了危險,整個人癱坐在音樂噴泉邊,向他道謝,並沒有引起他任何的回應,於是又一次抬眸望著那座冰山說道:“可你剛剛跟他說了什麼?他嚇的臉色慘白?”
隻見他濃濃的眉毛下閃著一對大眼睛,烏黑的眼珠挺神氣地轉來轉去,但麵部卻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眸色一沉,順著視線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勾了勾唇角,諷刺地輕哼了兩聲,轉身後竟然還心無旁騖說著:“我說你是援交妹,患有艾滋。”
“……”
熊羽墨錯愕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發現落在眼底的這一幕,真是頗為戲劇性。
自己竟然成了援交妹,還是患有艾滋的。
也怪自己大意,幹嘛不事先準備個防狼噴霧之類的。
他再次竄進樹叢時,背後的音樂響起的是韓劇插曲《隻要用心》,在這麼浪漫的環境下,熊羽墨除了膽戰心驚還是膽戰心驚,她無語地垂下了眸,摁了摁眉心,姿態僵硬地跟著竄進了樹叢,跟在冰山的身後,嗓音低啞,又透著幾絲無奈,憤憤不平地說道:“你怎麼這麼評論我?”
忽然,他停駐腳步,猛地轉身,熊羽墨來不及反應,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
隻見他嫌棄地將她推開,語氣冷淡:“大半夜的和陌生男人約會,你這樣的行為,很難不讓人這麼評論?”
熊羽墨遲疑了幾秒,垂眸扯了扯衣服,站的端端正正,又故意清了清喉嚨說道:“那是因為……”正想解釋來著,可後來又想了想,幹嘛跟這個不相關的男人解釋什麼?便又欲言又止了。
顯然,冰山並沒有那個閑工夫和她閑聊,根本連正眼也不看她,轉身再次心無旁騖準備作畫。
“麻煩你趕緊離開這裏。”
熊羽墨的出現,打擾到了他,開始下驅逐令。
“是怕我傳染你?”
“算是。”
“可惡。”
“全世界都在呼籲,不能這麼歧視艾滋病病人。”
“我沒有歧視別人,僅限於你。”
“……”
熊羽墨幹笑了兩聲,心裏暗自腹誹,今天必然要好好的整整這個冷傲的冰山,趁他入神作畫時,從包裏拿出手機,點開自拍模式,繞過他正在作畫的手臂,衝撞到他的麵前,踮起腳尖,閉上眼睛,直接吻上他的唇,並且拍照留念之後,趕緊迅速的撤離現場,逃跑之時,還留下挑釁話語,“從此刻開始,你已經被我傳染,看你怎麼歧視我?”
“白癡。神經病。”
這猝不及防的一吻,讓冰山瞬間崩潰,但也卻發的覺得這個女孩白癡,接個吻就能傳染嗎?
而這座冰山叫季西遲,是一個隱藏的富豪,他的生活存在著兩麵,一麵是西裝革履,一麵是自恃清高,卻格外惹人崇拜的畫家,可他的命運卻時時刻刻受到威脅,也許如果不是熊羽墨,哭著喊著說出的那句話引起了他的共鳴,今天他是絕對不會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