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遲冷漠的眸子裏,看不到一絲的憐憫和心疼。
“直覺告訴我,你們倆的關係非比尋常。”莫辰逸十分好奇,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麼樣的故事。
季西遲冷笑一聲,“那直覺有沒有告訴你,你今晚會留宿街頭?”
“你沒看見她在哭嗎?”莫辰逸絲毫沒搭理季西遲,而是專注地看著熊羽墨悲涼的背影,由衷的燃燒了他憐香惜玉的本性,“你說你要傷多少女孩的心,你才罷休啊?”
“她哭還是笑,跟我沒有絲毫關係。”
季西遲斜靠著酒吧的牆,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冷若冰霜。
“遲帥,可我怎麼覺得,這次你真是動了凡心?”莫辰逸表情微妙,上下打量一番季西遲。
“那你是不是真想今晚留宿街頭?”季西遲聲色俱厲。
“我馬上去找老板借雨傘。”
莫辰逸識趣地返回了酒吧,可季西遲再次隨著那個方向看時,熊羽墨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
那刻,帶有絲絲涼意的秋雨,則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季西遲再次記憶猶新的想起那晚和她的初見,短短的兩天裏,他們相遇了兩次,每次似乎都朝著心的最深處而去。
可一向冷漠的季西遲,對於熊羽墨這樣的女孩子,是不會動心的。
那是因為,他寧願冷凍自己的心,也不願別人來焐熱它。
從外婆家偷偷跑出來的熊羽墨,再次返回家時,卻發現大門已經被反鎖,看來,她所有的小動作都在外婆掌控裏,下這麼大的雨,她不願敲門,害怕會吵到已經熟睡的外婆。
於是,全身濕漉漉的她,微微有些發抖,蜷縮在大門外,望著在昏暗的燈光下被大雨侵蝕的小鎮發呆,腦海裏那些刻意封存的記憶像是被這細碎的夜色給渲染,一下子湧上的心頭,眼淚再一次和發髻滴落的雨滴混在一起,滾滾而落。
酒精和眼淚的混合發酵,讓此刻的她疲憊不堪,軟弱無力,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一輛跑車疾馳的從她跟前一晃而過,濺起的水花讓她更加的狼狽不堪,於是,本來還情緒低落的她,一下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那輛車破口大罵:“開跑車了不起嗎?王八蛋。”
坐在副駕駛上的莫辰逸,回頭望著氣急敗壞的熊羽墨忽感好笑,再扭頭看著身旁的季西遲說道:“你剛剛是故意的吧?”
季西遲冷哼一聲說道:“我這是在為民除害。”
“季西遲,我真沒看出來,你是如此的衣冠禽獸。”
“我怎麼了?”
“在酒吧裏你吻的到很投入,下一秒搖邊小野獸,我真是自歎不如。”
“我是一個值得你千年考究的人。”
“我水土不服,隻服你。”
季西遲漠然置之,忽然,猛地踩了油門,隨著那場大雨,也急速的消失了。
今天的莫辰逸總算是長見識了,從不碰女人的季西遲竟然吻上了,還一次解決了自己的內憂和外患,不知道這個林盛集團的千金,之後會不會善罷甘休?季西遲的末日,是不是就要栽在這個兩個女人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