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林毅笑了,“被你這麼一說,我下次還是應該帶你去精神病院瞧瞧,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跟蹤別人的怪癖?”
熊羽墨不悅,“你才有什麼怪癖呢。”
“你來仁心醫院幹嘛?”林毅詢問道。
“我幹嘛告訴你?”
熊羽墨白了幾眼林毅,又讓他給擺了一道,正準備十分落魄的轉身離開時,忽然想起了之前劉洋給自己打的電話,回頭看著林毅說道:“稿子,我會按時交的。但是,我要和公司解約。”
“這恐怕很難。”林毅嘴角的弧度很大,“我是不可能就這麼放開你的手的。”
“什麼意思?”熊羽墨愕然。
林毅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這意思還不夠明確?”
熊羽墨:“你有病吧?這樣有意思嗎?”
林毅:“當然,沒你送我幾千朵白菊花有意思。”
熊羽墨:“因為這事兒生我氣呢?怎麼?公報私仇啊?”
林毅:“我這頂多算是假公濟私。”
熊羽墨:“無賴!!”
林毅:“如果可以這樣一直賴上你,也是不錯的。”
熊羽墨:“........”
此時的她,聽著這大boss的意思,是真想這麼賴著熊羽墨?而且,還是帶有目的性的。
“沒時間跟你在這兒瞎扯。”
語閉,熊羽墨再次轉身離開,往仁心醫院第二棟大樓走去。
“你是來看季西遲的吧?”林毅在她身後喊著,“他現在已經不在這家醫院了。”
熊羽墨背對著林毅撇嘴說道,“誰說我是來找季西遲的?”
“不管你是不是,他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
“這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熊羽墨執拗的脾氣,就是任憑有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她並沒有將林毅的話聽進去,真是將心髒科給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季西遲,傻傻地還以為在手術室的人會是季西遲,整整等了5,6個小時,好不容易等到別人推出來時,卻蓋著白布,她瞬間給嚇得臉色青白。
熊羽墨拽著醫生,眼眶已經紅了,“醫生,他死了嗎?”
同樣也在手術室外守候的家人,看著熊羽墨如此激動,都不敢相認那個病逝的人,是自己的親人,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她,痛苦難耐。
“我們實在是盡力了,病人心髒疾病,已經無力回天。”醫生低眸歎氣。
那刻,熊羽墨的瞳孔放大,整個人的重心往後仰了仰,吞了吞唾沫,再次向醫生確認著,“真的死了嗎?”
“是的。”醫生點頭示意,“和他道個別吧。”
“怎麼可能?”
熊羽墨呆滯地看著那蓋著白布的男人,眼淚滾滾而落,正要伸手揭開白布時,林毅出現了,迅速地將白布給逝者蓋上,拽著她到一旁,“我說你傻不傻啊?”
“季西遲死了,死了的意義你知道嗎?”
熊羽墨朝著他怒吼,紅潤的眼眶裏的淚水,是騙不了人的。
“如果他死了,你會怎麼辦?”林毅看著她抓狂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看來,她真的對季西遲動了心。
“我不知道。”
熊羽墨雖然不清楚自己的心是怎麼樣的,但此刻,她不想他死,一點也不想。
忽然,一旁的護士,打斷了熊羽墨和林毅的對話,“小妹妹,你也別傷心,這個人他的名字不是叫季西遲。”
“......”
熊羽墨瞬間傻眼,瞪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護士姐姐,“你確定嗎?”
“確定。”護士尷尬地笑了笑,“非常確定。他的名字是張曉宇。”
“謝謝啊。”熊羽墨此刻覺得自己的臉如火燒,“隻要不是他,怎麼都好。”
這時,聽見護士說出自己親人的名字,一直站在一旁像看戲的親人,這才回神,掀開白布,痛哭流涕,一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