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套路,熊羽墨總算是明白了,都是季西遲安排好的,自己還這麼傻不拉幾的和其他女孩一樣庸俗,要什麼豪車,鮮花嘛,這些東西本就不是自己真心喜歡的。
早知道,自己就該說,就希望和季西遲騎一輛雙人自行車,在公園裏來回騎著,那感覺,可比豪車的衝擊感強烈。
第一次約會這感覺真是太俗媚了,就算自己是一名過氣的作家,可那文藝氣息,還是絲毫沒有丟掉嘛。現在怎麼就真成了別人口中那個拜金女了,捂臉哭去。
“什麼大手筆?我租的。”
季西遲開始胡說八道起來,“沒聽過,越有錢的人,越吝嗇嗎?”
“確實。不過是租的,那我就放心了,花不了你幾個錢。”
熊羽墨皺眉,兩眼冒著金星,忽閃忽閃的,一聽是租的,拍了拍胸口,仿佛鬆了一口氣,季西遲見她誇張的表情,不由地嘴角上揚,溫柔的眸子裏全是熊羽墨。
可當他牽起她的手,打開車門時,映入眼簾的全是木棉花,還有很多裝飾的粉色香檳玫瑰,熊羽墨下意識地使勁兒扭了扭自己大腿的肉,疼地甩開季西遲,猛地縮了回去,站在車外,一直來回搓著大腿的肉,疼的直冒眼淚。
“你幹嘛呢?”季西遲斜靠著車身,雙手抱於胸前,看著熊羽墨表演,有些哭笑不得,“是不是每個女生看見這樣的場景都特感動?”
“季西遲,你能不能有點新意?”
熊羽墨看到木棉花的那刻,明明就感動的一塌糊塗,還故作鎮定的怒吼季西遲,“是莫辰逸和宮小玉給你策劃的吧?”
季西遲淡淡地說著:“你怎麼知道是他們策劃的?”
“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木棉花?”熊羽墨嘟嘴說道:“我可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你喜歡木棉花?”
季西遲微微蹙眉,歪頭一笑,“那你還把我畫的木棉花毀掉?”
熊羽墨輕笑了兩聲,噘嘴說道:“我怎麼不能喜歡?你是抄襲我好嗎?我可是從小就受外婆影響喜歡木棉花的。”
等等,毀掉木棉花?
熊羽墨猛然回想起自己曾在音樂廣場和季西遲第一次見麵和在他壁畫上大寫“季西遲是王八蛋”的字樣的場景,那一瞬間,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自嗨模式中,笑的格外囂雜跋扈。
“外婆也喜歡木棉花?”
季西遲回想,好似每次見到外婆,她的旗袍上都繡著木棉花。
“你管呢,真是。”
熊羽墨立馬收住笑容,瞥了兩眼季西遲,迅速地鑽進了車裏,享受著那份美好與溫暖。
“莫辰逸還真說對了,女人心啊,海底針。”
季西遲看著熊羽墨興致勃勃地鑽進車裏,靠著車身,嘴角掛著笑意,微微搖了搖頭,“這彪悍的熊羽墨,也不例外。”
熊羽墨坐在車裏,不耐煩地敲了敲車窗,“季西遲,你走不走?”
季西遲聽見聲響,側臉回眸看著她,但就那麼一眼,他永遠的記住了她清純無暇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