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有等她做出回答,薄家的一眾傭人已經都跑了進來,將墨厲城和池安夏團團圍住。
池安夏一見這形勢,心裏也慌了下。
薄邵言有多暴戾她是聽說過的,曾經有人挑釁他,他就直接叫人把人打成重殘了。
就算她現在和薄邵言還有夫妻之名,可現在也是被他狠狠厭嫌和唾棄,恐怕今天自己走不成,就連墨厲城今天恐怕都自身難保。
然而誰沒有想到,墨厲城直接扶正池安夏便將她藏在自己身後,用高大健壯的體魄擋住那些想要侵犯過來的傭人。
隨後便聽見他那沉穩而磁性的嗓音說道:“這就是北城第一名門的薄家待客之道嗎?竟然連客人的身份都沒搞明白就要打人,傳出去才是丟了薄家的顏麵!”
說著話,漆黑如點墨眼眸掃向薄邵言,目光冷厲成冰,卻像是在以一個長輩在教訓晚輩。
薄邵言都被他中沉穩的氣勢震得一驚。
就算他閱人有數,也能感覺到麵前這個男人絕非一般人,恐怕還真個難以應付的角色。
可不管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敢給他薄家大少爺帶綠帽子,那就是找死!
“我堂堂薄家大少爺,還輪不到你這野男人教訓!”薄邵言手臂一揮,就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動手!”
“誰敢放肆?!全都給我退下!”
就在這時,一聲女人嚴厲而尖銳的嗓音響在大廳裏。
登時所有傭人都不敢妄動,就連薄邵言也緊跟著渾身一怔,回頭看去。
池安夏也順著聲源看過來,就見而薄家現在的主母薄美茹正往大廳裏走過來,身後跟著薄家的老管家周伯。
她心上一怔,趕緊向前一步,低頭禮貌地稱呼了一聲:“媽媽,晚上好。”
可薄美茹走過來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直接訓斥兒子道:“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見到長輩不禮貌問候,還要打人?!還薄家大少呢,你的教養都跑哪去了?”
薄邵言被吼得一懵,趕忙問道:“媽媽,什麼長輩?我怎麼都不知道?”
薄美茹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卻又越過池安夏轉向一旁的墨厲城,嚴肅著臉問候道:“厲城,你沒受驚吧?你這個外甥被我從小慣壞了,所以有什麼不周到的,還請你多諒解。”
墨厲城十分淡定地抬手將身上敞開的西裝衣扣優雅地係好,眸光瞥了眼身旁的池安夏,才開口說道:“大姐不用費心,像邵言這樣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我見識很多,以後好好管教就好了。”
聞言,驚愕的不隻是薄邵言,就連當場的池安夏和池歡俞都錯愕了。
可薄邵言那裏肯相信,麵前這個言談舉止間都透著神秘和城府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小舅。
傳聞他那個從小生活在國外的小舅不近女色,性情涼薄,別說是外人,就連留在國內的這些自家人,都從來沒有主動聯係過,怎麼會剛一回國就和池安夏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