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你剛去世的外祖父定的!”薄美茹有些生氣地說完,她轉眸看向打扮嫵媚妖嬈的池歡俞,嚴厲的眼神裏立刻閃過一絲嫌惡。
如果不是老爺子生前堅持留下這樣的遺囑,她才不會同意兒子娶池家的女兒。
池歡俞被她這一眼看得心虛起來,連忙往薄邵言身後退了兩步。
原來薄邵言不主動跟池安夏離婚是因為什麼狗屁遺囑!
薄邵言也無話可說,隻好低頭請示:“可是歡俞現在懷了我的孩子,我必須得要給她一個名分才行......”
“夠了!”
薄美茹厲聲打斷他,“現在不是提這個的時候,而且池家二小姐現在也不是薄家人,一會兒就不要上桌吃飯了,周伯,你給她安排到客房用餐好了!”
說完,她便轉身便朝著餐廳裏走去,周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薄邵言便說道:“少爺,您還是趕緊進去吧,這裏有我安排池二小姐。”
“那好。”薄邵言隻好應聲,然後轉身就去了餐廳。
“邵言哥......”
池歡俞卻一下鬱悶了。
她現在居然連跟著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這薄家還真是規矩多的很。
可是憑什麼,池安夏就可以進去坐著,她就不可以?
越想越氣,她都恨不得把腳下的高跟鞋踹斷了!
餐廳裏,墨厲城和池安夏已經就座,就等著薄家人也入座。
池安夏已經緊張地手心冒汗,但是一想到開弓沒有回頭箭,隻好如坐針氈地坐在那裏等著,一秒鍾簡直都比一年還要長。
可墨厲城全然淡定,就真好像是待在自己家裏是的,長臂伸過來就搭在她背後的椅背上,身子微微偏向她,叫人見了就知道他們關係親密。
終於薄家人都進來餐廳入坐,這個名為接風宴實際是鴻門宴也當即正式開席。
薄邵言挨著墨厲城坐著,身上卻像是長了蛆一樣扭捏不安,時不時抬眸看向池安夏。
薄美茹看向池安夏的目光也很不滿意,但由於墨厲城在場不得不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笑著說道:“邵言,你還不趕快向你小舅敬杯酒,你小舅現在可是在國際金融界吃茶風雲的大人物,將來你要跟他學的地方多著呢。”
薄邵言聽了,心裏膈應了一下還是端起一杯酒水,說道:“小舅,我敬您,之前沒有認出您來,多有意得罪還請見諒。”
他現在哪裏還敢說他是池安夏的“野男人”,恐怕連他和她究竟什麼關係都不敢問了。
墨厲城鷹眸慵懶地瞥了一眼,卻依舊沒有開口。
既不舉杯,也不回應,一時間都叫人難以捉摸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薄邵言停在半空中的酒杯都不知道是收回來好,還是繼續等著好,像個傻瓜一樣等得那條手臂都發麻了。
很明顯,墨厲城喜歡講別人的心思玩弄於鼓掌,習慣了主宰一切,城府深的令人膽戰心驚。
可就在薄邵言打算放棄的時候,卻見他骨節分明的長指優雅地端起酒杯,冷著聲線問道:“想要言少主動離婚的話,需要什麼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