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人又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連著三杯啤酒下毒,池安夏就覺得腦子有點暈乎乎的。
現在提到薄邵言的名字竟忽然覺得不那麼心痛了,也許就是酒精的作用。
於是她自己也開始倒酒喝,兩個人邊喝邊聊,桌子上的菜到最後都沒有怎麼動。
最後,池安夏和林筱筱都喝得有點高,卻不知道墨厲城的邁巴赫早已經到了小餐館外麵。
墨厲城走進小餐館的時候,池安夏還坐在餐桌前跟別人一起喝酒。
而且和她一起的人竟然還是一個“男人”!
他濃密而長的劍眉微蹙,便要走上前去直接把這個小女人打包帶走,可腳步還沒有邁過去,卻聽見她鬱悶地對著閨蜜說:“筱筱,你知道嗎,其實我今天心裏很不痛快,如果不是你陪著我,我可能連相似的心都有了。”
聞言,墨厲城便站在了原地,竟想要用心靜下來聽著她接著想要說什麼。
就連裴義跟著走進來,他也是立刻做了一個不許打擾的手勢。
果真就見池安夏摸著自己的心口,擰著眉心繼續說道:“我這裏就像是被人紮了好多刀,一直在流血,在疼著......”
說到這,她還猛地抽了一下鼻子,“可是沒有人看到我有多疼,有多難過,所有人還不斷地嘲笑我、諷刺我,簡直把我當全北城最大的笑話看!你說我究竟得罪了誰?上天怎麼對我一點都不公平?”
墨厲城認真聽著她說的每一句,人神共憤的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可周身明顯的低氣壓了。
這個小女人在他麵前從來都不會把傷口給他看,甚至還總是刻意疏遠他,所以這樣的話他還真沒有機會聽她親口說。
可是現在,她居然跟一個除自己之外的“男人”在哭訴。
就連裴義仿佛都感覺到周遭的空氣莫名有些泛酸。
然而池安夏壓不知道身後還站著兩個男人,說完就拿起啤酒瓶就猛喝一口酒。
林筱筱也喝得醉眼醺醺,用手拍著桌子就大著舌頭說:“要我說,就是你那個後媽和池歡俞最壞!你和薄邵言婚事這麼不順利,這倆人在中間一定沒起好作用!尤其是池歡俞那個小騷貨,上學的時候就總勾搭男人,這回肯定也是她主動勾引的薄邵言!”
“是有怎麼樣?他們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孩子都有了,我又能拿他們怎麼樣?”這是明擺著的事實,池安夏心裏清醒得很。
可是現在她又不可能世界地去哭訴,那隻會讓看笑話的人更笑得歡。
這口苦酒,她隻能自己往自己心裏咽!
“那你就這麼算了?”
林筱筱性子直,她可忍不下好姐妹受欺負,“今天你被那個要我說,咱們過的不痛快就他們就別想過痛快了!回頭我就把池歡俞做過的事都給她曝光,看她有什麼臉嫁進薄家?!”
“可是咱們沒有證據,拿什麼去曝光?”
池安夏說著還打了一個酒嗝,小鹿眼半睜著,平添幾許女人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