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家最近的銀行。”張成說道。
車子開了二十來分鍾,坐在車子裏的張成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其實他們做這一行的,每天都在刀口浪尖上討生活,預感這種東西一直很靈驗。
上一次右眼皮跳的時候是在兩年前,那一次聽了自己上頭的吩咐綁架了一個富商的兒子,根本就不是為了錢,隻是這富商的兒子搶了一個幫派裏的大人物的女人,那小子仗著自己有點錢就胡作非為,上頭交代了剁了這小子兩隻手,然後扔到河裏讓他自生自滅。
結果剛把這小子綁來還沒有出半個小時,警察就上門來了。那富商不但是遠近聞名的集團的董事長,更是省警察廳局長的弟弟,正所謂官商相互,有了這層親戚關係更是沒的說了。那次張成他們一窩人差點都被端了。
好在那幫警察很有自信地打著警鈴就來了,剛靠近兄弟們就聽到了。直接把富商的兒子挾持在手,趁著還沒有被包圍跟三個兄弟跳窗逃走。
剛逃到林子裏,那幫該死的警察就把他們給包圍了,竟然還有狙擊槍的紅燈射在了他的腦門上。張成他們這麼多年混下來也不是吃素的,見這種情形反正事情是已經鬧大了,估計富商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就帶著人來到了懸崖下麵。
警察們因為人質,不敢輕舉妄動,張成的兩個兄弟掩護他帶著富商逃走,沒幾下就被躲在暗處的狙擊手給斃了,還有一個平時跟張成關係最好的大奎,用身體擋住了警察朝他們射過來的子彈,喊著讓張成快點跑。
張成行動之前不安的狀態證實了他的第六感,最後他見到警察們步步緊逼,而兄弟們都已經被擊斃了,他愣是一槍斃了那富商的兒子,自個兒跳下了懸崖,掉進了水裏麵。
警察們立刻派人下懸崖去搜尋,但是張成從小在漁村裏長大,水性好的不得了,雖然從高空落水,但是在半空就已經調整了姿勢,加上落水之前並沒有一點受傷,所以入水之後很快就順著水流遊到了距離很遠的岸邊,上岸就逃走了。
有了那麼一遭之後,張成每每眼皮跳的厲害的時候,他的心也會根著很不安。一邊暗罵自己迷信,一邊安慰自己別胡思亂想,幹完這一票就帶著老婆遠走高飛去澳門,再也不回來了。
三個人剛進市區,就找了一家農業銀行。禦天成在下車之前,張成海不忘交代兩句:“你知道的吧,別想要刷什麼花招,我就在這裏等你,一有不對勁,我就跟這個女人同歸於盡。”說著,他也跟著禦天成熄火的動作,把籟思鳶抓到了自己身邊,刀子又抵了上去。
“知道。”禦天成隻是說了兩個字,就掏出錢包朝著農業銀行櫃台走去。
禦天成剛進農業銀行沒有多久,他的小寶馬旁邊就多了一輛瑪莎拉蒂,和兩輛商務的黑色奔馳。
而張成一門心思都放在到樓上的籟思鳶身上,根本就沒有休息身邊多出來的兩輛車有多不尋常。
那輛眨眼的紅色瑪莎拉蒂上正坐著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駕駛座的座位被放倒,她壓得很低,而車窗的貼紙是特殊處理,從車外根本看不到裏麵任何東西。
“找家最近的銀行。”張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