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紀熙坐在前麵開著車子,宇文帆陪花子羽坐在後麵。
“我不回去。”從紀熙到酒吧後,就沒說過一句話的花子羽,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紀熙也沒說什麼,將車子掉個頭,就往另一個方向開去。也好,他這種狀態,要是自己一個人待著,自己也不放心。
“羽哥,你不疼嗎?”宇文帆看著他那包紮好的手,再想到那紮進肉裏的玻璃渣,覺得自己都替他疼了。
拜托,這可不是拍戲時的那種偽道具,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結果這家夥倒好,連句呻吟都沒聽他喊過。
跟他認識這麼久了,他還從來沒看過他這樣。
花子羽隻是閉上眼,靜靜地靠坐著,什麼都沒回應他。
二十分鍾後,車子在紀熙居住的小區裏停下了,花子羽搖搖擺擺地下了車,宇文帆見狀,忙過去扶住他。
紀熙拿起那袋子藥,追上兩人。
一路上,三人都默默無語。
進了紀熙的房子後。紀熙將藥扔在茶幾上,然後,拿起杯子,去泡了杯濃茶,放在花子羽的麵前。
花子羽就這樣,靠坐在沙發上,宇文帆從客廳裏,拿過來一條毯子,給他蓋上。
“說說吧,怎麼回事?”紀熙一邊問著,一邊,不自覺地就想到單語彤那邊今天的不對勁。難道,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在同一天裏,同住一個小區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就都失常了?
花子羽表情麻木地伸出受傷的右手,就要去拿那杯濃茶。紀熙看到了,忙要伸手去阻止,宇文帆已經先行一步,搶過杯子,拿起來,喂花子羽喝下。
紀熙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突地直跳,哎!頭疼啊。
“喂,花公子,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啊?”宇文帆將杯子放下,關切地問著。
花子羽隻是靜靜地坐在那,不言不語地。
將一切都盡收眼底的紀熙,看到宇文帆還想發問,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然後用力拉起他,直接就將他推出去,關上房門。
門外麵,宇文帆看著那扇被關上的房門,氣得直跳腳。多次伸起手,想去按門鈴,但想想某人今天的憔悴樣,還是訕訕地放下手。
哼!這群沒兄弟愛的家夥,太過分了,這是將他利用完了,就丟到一邊去了。
在門外,鬱悶地站了好一會,宇文帆才跺跺腳,回去了。
房內,紀熙從客房,又拿出來一條被子。然後將花子羽推倒,放在沙發上,然後抖開被子給他蓋好,才說了句:“睡吧,睡一覺,就會好了。”
說完,紀熙就將客廳的燈稍微調暗些,剛打算離開,就聽到花子羽終於開口了。
“我好像,做了一場夢。”花子羽看著裝修得很溫馨的天花板,在暈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神,看起來,很迷離。
“夢裏,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她不溫柔,不可愛,也不會撒嬌,更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看到我就撲上來。”
“但是很奇怪的,我記得,她仰望星空時,那張孤寂的臉;我記得,她晨起跑步時,那專注的神情;我記得,她明明不能吃辣,卻硬撐著將我夾給她的麻辣蝦吃完,然後落荒而逃的樣子;我記得,她喝咖啡時的那種慵懶,就像是得到主人撫摸的小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