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此時沒有什麼城主義女的概念,隻是單純的心疼薑玉兒,想安慰她叫她好起來。
薑玉兒轉過身子,坐起來不解的看著玄武,星眸閃閃發亮,這老家夥吃錯藥了嗎?
玄武以為她太受刺激不願說話,撓撓腦袋又道:“你若是真放不下麟王,等咱們逃跑後我去麟王府將他抓出來陪你。”
薑玉兒噗嗤一聲笑了,原來這老家夥是覺得自己受了情傷。本是想哄騙一下他找點樂子的,但她發現玄武這個時候是出自於他本身對她的關心,並不是在基於城主義女說話的,不然說的肯定是“我們城主的義女哪點配不上麟王了!”之類的話。
老家夥出自於真心的關懷,叫她有些感動,她跟玄武可謂是一路利用過來的,他利用城主義女找城主,她則是利用著編來的身份自保。朝夕相處中他們之間已經建立了真摯的友情,她為他的身體擔憂,他為她的感情憂傷。
人與人之間的情可真是個複雜而又簡單純潔的東西,一旦動了,便再也收不回來了。
玄武隱藏著自己內心的擔憂焦慮,盡力將自己保持在一個看似溫柔真摯的層麵上,每個字說的都很小心,“而且他也就是接個聖旨,又不是娶妻納妾,皇命不可違,他也定是身不由己。”所以就算他沒有來救她,也不是出自於自願。
玄武為了能叫薑玉兒開心,竟然開始為姬鈺開脫,他也是拚了。
薑玉兒歎了口氣,朝著玄武眯眼一笑,“放心,我好得很。”
玄武覺得薑玉兒這完全是在應付他,根本就不信,臉上馬上就泛起了緊張擔憂之色,在他看來薑玉兒哭鬧發泄一番要比憋著忍著好。
“你這老家夥還不信,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薑玉兒的謊話說得快,說完了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貌似自己在玄武這裏還真沒少胡扯……
玄武點點頭,“倒也是,那你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看意思玄武好像很相信她……
輕咳了一聲,直了直脖子,道:“我自己紮的針,樣子要做細嘛。”
“你跑出去幹嘛了?你怎麼不直接逃跑?我看那個叫阿興的隨從沒什麼武功。”玄武拍了下大腿,極是遺憾,他急了,他發現薑玉兒怎麼這麼笨呢!都跑出去了還回來幹嘛!
薑玉兒白了眼玄武,嗬斥道:“我跑了誰給你紮針?你傻呀!”說完又洋洋得意的道:“再說了,我現在混的可比你好,舒舒服服的逍遙自在,我跑什麼跑呀,人生地不熟的。”
玄武聽到薑玉兒的話後,心底一暖,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護她的周全。
“那你跑出去是幹嘛?”
“當然是給我家王爺留信息,叫他快點來救我了。”
“你竟然相信他會抗旨不回朝先救你?”玄武臉上寫滿了不信。
薑玉兒揚揚下巴,“必須的。”
玄武搖搖頭,“到時候你要是見不到他可別真哭了。”
“哼!走著瞧。”
馬車行駛到傍晚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雖不知道要去哪,但卻給薑玉兒和玄武足夠的治療時間,今天的治療結束後薑玉兒就窩在軟包之中睡大覺了,玄武依舊為她守夜。
中途停了約一個時辰叫車夫休息,薑玉兒迷迷糊糊的知道有這碼事,但睡意正濃的她眼皮都沒睜,換了個霸氣的姿勢繼續睡覺。
玄武不禁皺皺眉,這小丫頭還真是一點大家閨秀之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