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之前三哥還表現得很討厭爺爺呀!
“什麼意思?”
秦月耷拉著眉,有氣無力的看著薑玉兒,雙眸中早就沒有之前的得意,取而代之的全都是落魄,“流獨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雖然在薑家我的地位遠不如他,但是我依舊以他為驕傲,可是我發現最近他經常去後山!”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聲音中也滿是心碎,“那裏是逍遙公子的住處!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之前流獨還很尊敬我,但現在他眼中都沒有我……他一定也被那個賤人給迷住了……”
秦月將逍遙公子視為情敵,並且一直以打敗情敵為驕傲,盡管她知道所謂的驕傲不過是自己杜撰出來的虛榮,但卻沒有想到自己真正的驕傲也拜倒在逍遙公子身上!這樣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是能叫她崩潰的。
“經常去後山?什麼時候?”疏忽了!她竟然疏忽了爺爺那裏的信息!
“每天下午……”
是從大伯給她驅寒毒開始的?還是之前就有?
薑玉兒眯眼瞪著秦月,“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她可不覺得秦月會沒事跟她扯閑篇,或者是良心發現過來找她懺悔發泄的。
秦月一聽到這話馬上見跪在地上,雙眼朦朧的看著她,“大小姐您不是要打聽逍遙公子的事情嗎?我便將我知道的有關逍遙公子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隻求您答應我一件事。”
薑玉兒撇了撇嘴,坐得很端莊高貴,俯視著秦月,語調中帶著鄙夷,“你不會是想叫我幫三哥說一門親事吧!”這裏解決斷袖的唯一方式,還真是老套的叫人惡心。
秦月感激的看著她,重重的點了下頭,“我雖然是夫君的夫人,但是我的地位真的很低,若不是長輩看在流獨的份上,才不會管我的死活,所以由我去跟長輩提親事,他們定然不會上心,但是您不一樣,您若是開口,流獨一定能得到一個好親事。”
“這種想法你跟三哥說過嗎?”
秦月黯然,搖搖頭,“沒有。”
“沒有?”薑玉兒挑了挑眉,話語說的也很輕,隨後拿起旁邊的茶杯重重的摔倒地上,嗬斥道:“沒有,你憑什麼擅自做主?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愛一個人有錯嗎?你口口聲聲說三哥是你的驕傲,其實他隻不過是你在薑家立足的工具罷了,三哥喜歡誰對他的地位影響不大,但是對你的影響卻是致命的!你擔心的第一是利,三哥喜歡上逍遙公子,是你的仇人,你擔心三哥也會對逍遙公子惟命是從,開始討厭你,薑家唯一一個喜歡你的人都不存在了;第二就是名!打敗逍遙公子是你這一生最能抬得起頭的事情,但是三哥戀上逍遙公子後,你的尊嚴便被逍遙公子踩在腳下!”
薑玉兒的怒火是秦月始料未及的,怔怔的看著她,滿是心驚膽顫。
“這個親事除非是三哥親自開口對我說,不然我是不會說的。”薑玉兒從袖口裏麵拿出一個小錦袋遞給秦月:“不過大伯母您如今為了三哥的事情如此操勞,我很心疼您,這裏麵的藥是我爺爺送給我的,每日一粒,有助於身體康健,畢竟身體才是根本。至於三哥那邊,有機會我會去試探性問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