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逼!”張帥坐在前麵冷笑道。“我還如來佛祖有空呢。”
正在這時,教室的門被推開,張文宇一臉笑意地走進了教室。
“各位同學,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外國語中學考察團的領導老師同學,蒞臨我們七班調研指導!”
教室門口站著以蔣天化為首的考察團,和幾個麵熟的學生正探著腦袋往裏看。
但唯獨少了上午還被一眾領導群星拱月的閆國番,閆局長。
白蒹葭也站在考察團的後排,和李文四目相對,微微地點了點頭。
李文明白,估計這教改是推行不下去了。
白蒹葭帶著考察團走進教室,站在最後一排,她的位置剛好在李文身後。
“同學們,我們是不是應該發揮下華夏民族的傳統美德,給各位領導讓個座呢?”張文宇滿臉堆笑道。
“不用了。”蔣天化笑著拒絕。“我們隻是旁聽,不能耽誤了同學們上課。”
“那怎麼能行呢?”張文宇一臉真誠。“最後一排的同學,自覺點,非得老師點名才肯動嗎?”
七班同學不是不懂待客之道。
相反這些學生無論是從家境影響還是國學教育,都對待人接客之道深諳於心。
隻是在此之前李文花了足足十分鍾給他們描述了吳幹脆的相貌。
他們看見了吳幹脆,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還讓座……
極其不情願的,後排的同學陸陸續續站起身,將身後的考察團代表請在座位上。
秦箏被張文宇勸到了和張帥同桌,白蒹葭跟李文坐在了一起。
“沒有想到,竟然能有機會和白校長一起做。”李文咧著嘴笑道。
白蒹葭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一天坐在教室聽課,身邊的同學還是這個家夥。
微微有些悸動的同時,她也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學校訂製的課桌是為了這些中學生量身定做的,根本就容不下像白蒹葭這種身材發育到極致的風韻禦姐入座。
隻有將寶藍色包臀裙下的白皙均勻的美腿交疊,然後往後挪了挪椅子,側著大腿才能將屁股坐在椅子上。
完美的長腿,黑色的高跟鞋,晃得一旁的學生根本沒法將注意力集中在黑板。
而且她還發現自己剛剛放在課桌上的筆記本找不到了。
直到李文怔怔地看著她,伸手從她飽滿遮掩的視線下將筆記本拉出來,她恨不得立即衝教室裏衝出去,跟這個家夥老死不相往來!
而在這中間,秦箏還扭頭將白蒹葭從頭到腳掃視了一眼,然後憤恨地看了看自己的小山丘,狠狠捏了捏拳頭。
“可以開始了吧?”張文宇滿臉堆笑地請示白蒹葭。
“嗯。”白蒹葭點頭。
“這節課我們來學習宋代詩人柳永的《雨霖鈴》。”張文宇一邊板書,一邊側身說道:“先請一位同學全文背誦一遍,有沒有同學自願嚐試?”
上課之前張文宇便已經能和全班打過招呼。
考察團旁聽期間,不許主動舉手,點誰誰回答,會也不行!
特別是某位同學!
“那我就隨便點了啊……”
“張帥同學,你來背誦全文。”
張帥站起了身,昂首挺胸,朗聲背誦道:“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一首詞背完,張文宇滿意地點頭示意讓他坐下。
“《雨霖鈴》這首詞是大詩人柳宗元的代表作之一,在這首詞中,柳永利用寒蟬、長亭、深秋、煙波這些詞,充分表達了自己和戀人離別,並且官宦示意的淒涼之情。”
“好,現在我們開始逐字逐句翻譯這首詞。”
“寒蟬……”
“打斷一下。”坐在最後一排中間的吳洵美扶了扶金絲眼鏡,說道:“請問這位老師,接下來這節課就是要翻譯這首……詞麼?”
張文宇愣了一下,說道:“對啊。”
“照本宣科。”吳洵美不屑說道。“兩分鍾就能在網上搜出來的內容,你卻要白白浪費學生四十五分鍾的時間,看來這國風中學的學費,還真好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