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師笑了。
“毛都沒長齊還如此大言不慚,竟敢說自己能治病救人?可笑!”
“請吧。”秦伯跨前一步,站在李文麵前。
“好吧好吧。”李文無奈地擺擺手,說道:“大戶人家真是一點也不友好。”
“不過臨走之前我有一個問題,還想請秦叔叔賜教。”
秦風神色淡然,說道:“問吧,要是關於江家的事情,我確實也知道一些。”
秦風縱橫江湖數十載,雖然對李文覬覦秦家,想打秦箏主意的行為看不上眼,但胸有城府,還不至於對一個孩子怎麼樣。
“江家的事我自己會查。”李文說道:“我想問秦叔叔,這棟別墅應該是新蓋不久吧?”
秦風眉頭微皺,說道:“差不多快三年了吧,五年前秦家拿下的這塊地,當時考慮到開發的周期比較長,就建了這棟房子,用來暫時安家。”
“隻是暫住幾年,就蓋了這麼大一棟樓,秦家還真是家大業大。”李文滿臉感慨。
“那是,秦家的財力在整個江南都首屈一指,一套房子算什麼。”吳大師冷哼道。
“看來吳大師對秦家的家產很了解嘛。”李文笑道。
“那是……”吳大師察覺到秦風臉上的不自然,憤恨道:“管你什麼事,你不會是看上這套房子了吧?”
“你覺得這房子有端倪?”秦風問李文。
“房子沒有問題。”李文說道。“隻是我有點好奇,這片濕地公園即便是在你們秦家接手之前,也是山明水秀,蓬朝萬物,且地理位置極佳,按理說,應該會有古刹道觀這類的神址存在啊……”
“有!”秦風微微一怔,說道:“在我們剛剛接手這片地的時候,裏麵確實有一座道觀,叫‘青華宮’,隻不過聽說十幾年前就斷了香火,隻有一兩個老道負責看門打掃衛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當然能了。”吳大師在一旁陰陽怪氣說道。“本來就是南都人,知道這裏有道觀有什麼稀奇的,裝象。”
李文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淡淡說道:“青華宮,當然沒有香火供奉了。”
“什麼意思?”秦風不解道。
李文沒有解釋,反倒是問道:“青華宮現在在哪?”
“這個……”秦風麵露難堪,說道:“拆了。”
“拆了?”李文倒是點了點頭,說道:“拆了就對了。”
“為何?”
李文笑道:“你這別墅的地基,應該就是打在青華宮遺址上的吧?”
秦風深深地看著麵前這個少年,心頭微動,說道:“去給李文同學準備間客房,天色晚了,今天就在鄙府將就一夜吧。”
“老爺……”秦伯滿臉詫異,剛不是還說天色晚了打發他趕緊離開秦家麼,怎麼又變成留宿了,還將就?
“再吩咐後廚準備些可口飯菜,李文同學是南都人,就準備些這邊的特色菜吧。”秦風淡淡說道。
“是,老爺。”
秦伯滿腦子不解地離開,將房門反帶上之後,秦風對李文說道:“你是說房子有問題?”
“房子沒有問題。”李文微微笑道。“可你把房子建在了鬼門關,阿姨還能堅持到現在沒死,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把房子建在了鬼門關!
此言一出,莫說秦風,就連秦箏的小嘴,都不自禁地張成了圓。
要知道,秦風也不止一次懷疑愛妻莫名重病不醒,可能會跟自己強拆青華宮,在道觀遺址上建家宅有關。
但他在別墅動工之前也曾重金聘請過香港知名風水大師來看過。
那名風水大師曾指出,這片濕地公園本就是風水絕佳之地,而這座湖心島更是處在風水眼上,再加上道觀有神靈護佑,可謂是畫龍點睛,在此建宅非但沒有任何問題,對他秦家以後的人丁包括事業發展,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後來考慮到可能是房子的問題,有一年的時間,他將柳崔煙送到江南診治,非但沒有任何療效,反而加重了病情,差點死在了江南秦府裏,迫不得已,才又將她給接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