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白蒹葭躺在床上,臉側向一邊,讓李文無法看清她此時臉上表情的真切。
“你沒事吧?”李文問道。
“沒事。”白蒹葭說道。
“肝經控情,是推拿起了作用,並且會隨著治療的深入更加明顯,這是病情在好轉的表現,白校長好好休息吧。”
李文將淩亂的裙擺撫平拉至白蒹葭的小腿,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白蒹葭突然問道。“李文。”
李文心頭一跳。
難道,今晚我不用回去了?
“李伯伯身體現在還好吧?”白蒹葭問道。
“嗯。”李文點頭。“能吃能喝能睡,還能……”
“有空帶我去看看吧。”白蒹葭說道。
李文詫異地轉過頭。
“家訪。”白蒹葭說道。
清晨起來,李文穿著運動服來在閣樓花園鍛煉身體的時候,沒有看見白蒹葭的身影。
難道是昨天晚上精力透支了?
李文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明白白蒹葭昨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那種反應。
可能是被自己的醫術感動了吧。
氣以直養而無害,勁以曲蓄而有餘!
出手軟如棉,沾身硬似鐵。
輕如飛騰,重如霹雷!
平息,收勢。
一套完整的李氏五形拳需要一個小時方能施展完畢。
等李文收勢站定,太陽剛剛從東方升起,白蒹葭也穿著一身休閑運動裝叫李文下去吃早飯。
白粥,蒸餃,油條,醬菜……
白蒹葭特地開車從距離學校數公裏外的早餐一條街,給李文帶回來這些早餐。
可能是作為李文給她無償推拿治療肝疾的感謝。
也可能是心血來潮。
白蒹葭也沒有給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但她就是這麼做了。
“以後如果能天天吃到白校長親手送的早餐該多好。”李文吃的狼吞虎咽,嘴也沒被堵上。
白蒹葭手指撚著油條,輕輕咬一口含在嘴裏慢慢咀嚼。
將手裏的半根油條吃完,又喝了口粥,她拿紙巾擦拭朱唇,才開口說道。“有什麼區別麼?”
“孟子雲,人之本性,食色,性也,白校長親自送來的早餐能一下子將人的本能需求同時滿足,這樣的好事,天底下哪找去。”李文一臉認真說道。
白蒹葭愣了一下,隨即無奈地搖搖頭。
不管什麼事情,到這家夥嘴裏總是能說出花來。
慵懶地將身體靠在沙發上,白蒹葭曼妙的身姿即便是寬鬆的運動服也無法遮掩。
玲瓏有致,充滿著致命的誘惑。
她卷著長長的睫毛,看著吃撐在打飽嗝的李文,說道。“今天你如果沒事,我幫你補習英語吧。”
“不,不用了吧?”李文滿臉鬱悶。為什麼悲喜都喜歡同時降臨,前一秒還是居家禦姐,後麵一秒就變身成為冷豔校長,為什麼就不能有一個簡簡單單不含任何雜質的清晨呢?
“嗯?”白蒹葭秀眉挑了挑。
“我願意。”李文哭喪著臉說道。“我先去趟洗手間。”
“就是補習……”白蒹葭遲疑地說道。“不用洗澡了吧?”
李文都被氣樂了。“齷齪!”
絕美的側顏、凹凸有致的曲線、淡淡的體香,清澈的眼眸,還有從紅唇裏吐出來的標準英式發音,讓李文覺得如果天底下的老師都像白蒹葭這樣,學生更他娘的沒心思的聽課了……
一上午一個英文單詞沒記著,口水倒咽了有一缸。
白蒹葭頭一次感到深深的挫敗感。
眼眸也很快布上了一層寒霜。
咚!咚!
“我去開門!”李文逃荒似的從書房裏逃離,慶幸地打開門,“砰”又將門給關上。
“什麼人?”白蒹葭從閣樓走下來。
“認錯門的。”李文解釋道。
咚!咚!
“是我,李修。”門外人說道。
“……”李文心中暗罵,就是知道你是李修我才不開門的。
“李修?”白蒹葭秀眉微蹙,走在李文麵前,問道。“你家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