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趙小咪從海量小說裏總結出來的經驗, 和老板單獨出差, 是所有秘書x總裁文裏感情突飛猛進的良機, 甚至許多厲害的會直接成功上位,成為正宮。臨行前, 趙小咪語重心長的對林焰說:“你要連這個機會都錯過, 回來時依然沒有進展, 這說明老板和你有緣無分,死了這份心。”林焰拍了拍胸脯, “放心, 我準備好了。”綠島是二線城市, 飛芬蘭需要先飛北京中轉, 飛行時間長達二十二個小時,漫長的旅途, 異國他鄉, 林焰至少準備好了十個話題。但木夏全程都在敷麵膜追劇掃文吃零食睡覺,完全沒有和林焰交流的意思。林焰戴著耳機看芬蘭大熱的電視劇《黑寡『婦』》, 以尋找許久未說的芬蘭語語感,有人拍他的肩膀,是木夏。林焰取下耳機:“什麼事?”木夏問:“你包裏還有辣條嗎?我的吃完了。”林焰打開背包,“都在這裏了, 你自己選。”林焰“存貨”頗多, 除了辣條,居然還有幾包黃飛鴻麻辣花生。木夏挑了兩包辣條一包黃飛鴻,歎道:“人真的不能閑下來, 一閑嘴巴就想吃東西。”林焰乘機賣弄剛學的冷知識:“你知道為什麼人在飛行過程中總愛吃重口味鹹辣的東西嗎?”木夏搖頭。林焰:“因為人在空中味覺會失靈,對味道的感知隻有地下的50%,原本味道剛剛好的東西,到了空中就覺得沒有味道不好吃,所以辣條麻辣花生這種在地下重口味的東西,在飛機上吃覺得剛剛好。”木夏恍然大悟,“難怪飛機餐都難吃,是因為這個原因。”林焰從包裏翻出一瓶老幹媽,“你可以配點這個,估計你到了芬蘭也會經常用到。”木夏頓時對林焰刮目相看,這個原本除了臉和身材以外一無是處的人,也是有不少優點的。飛機在芬蘭首都赫爾辛基降落,歐米伽科技合作的芬蘭公司派人去接機,將兩人送到預定好的酒店。十一月,綠島還沒下第一場雪,芬蘭早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木夏好奇的通過車窗玻璃打量著這座北歐都市,林焰和接送他們的人用芬蘭語聊天。下了車,入住酒店,兩人房間挨在一起,木夏問:“你們剛才聊什麼?”林焰:“電視劇啊,芬蘭原創劇集《黑寡『婦』》,很快就有美版了,小李子當監製。將三個被家暴的女人謀殺老公並成功脫罪的故事。”果然,不管在那裏,通俗的小說或者電視劇都是人們溝通的橋梁。兩人回房休息倒時差,其實木夏覺得沒有倒時差的必要——他們降落的時候才下午一點,天就快黑了。靠近北極圈的國家,冬天的黑夜格外漫長。吃了晚飯,木夏躺在床上,死活睡不著了,她起床,穿上拖鞋,拉開窗簾,想看看這座城市的夜景,卻被眼前的一幕看驚呆了,是極光。北極光在空中飛舞,不停的變幻著顏『色』,宛若仙境,若是放在國內的電視劇裏,這就是天降詳兆,此處應有神仙經過。木夏打開手機,想拍下來發個短視頻到員工群裏,剛剛開機,員工群就刷到了三十來條未讀信息。點開一看,原來是林焰捷足先登,先發過去了,發送時間就在五分鍾前,趙小咪等人紛紛表示譴責,從王人傑開始,都是一樣的沙雕熊貓表情包,像排隊一樣整齊:一隻熊貓睜眼躺在棺材裏,頭上寫著一行字:我要走了。木夏笑了,給林焰發了個信息,“你沒睡?我也睡不著。”林焰看到信息,興奮的往床上一倒,柔軟的床墊彈了三彈,按照以往的戀愛的經驗,這種文字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逗甚至約炮好嗎!林焰遂叫了客房服務,要來一瓶紅酒,客房裏有取用的小雨衣,他拿了兩個,想了想,又拿了兩個,塞進睡袍口袋裏,左手提著兩個酒杯,敲響了木夏的房門。木夏開門,目光落在紅酒瓶上,“我怎麼沒想到呢,紅酒助眠,謝謝。”木夏拿走紅酒,正欲關門,看見林焰右手手裏的兩個紅酒杯。異國他鄉,身邊有個陪喝酒看極光的人也不錯,木夏說:“進來。”林焰打開軟木塞,倒酒,兩人半躺半坐在一個橢圓形沙發上喝紅酒,看窗外的北極光。不知是紅酒的作用還是極光給人帶來的眩暈感,木夏有些暈,低頭『揉』了『揉』眼睛,睜開眼時,目光正好落在林焰撩在沙發的“山『藥』”腿上。他的腿很好看,筆直,肌肉的線條裏蘊含著力量,小腿『毛』發旺盛,到了膝蓋,戈然而止,或許是在北極光的柔光下,隻覺得他大腿光滑細膩,絲毫不見『毛』發。好帥,好想『摸』一『摸』……打住!這是職場『性』/『騷』擾的行為!木夏猛地將杯中紅酒灌下去,壓抑住這個念頭,可是這個念頭就像水缸的瓢,剛剛按下去就浮起來。於是木夏自斟自飲,喝美酒,賞山『藥』腿,一杯又一杯。林焰此時看似沉穩的喝酒賞極光,心中其實發慌。他誤會了木夏信息的意思,原來睡不著就是單純的睡不著,沒有約他一起睡的意思。他想多了。此時林焰很慶幸,幸虧他把小雨衣放在浴袍口袋,而不是紅酒杯裏。那樣的話,木夏說不定會掄起酒瓶,給他腦袋開瓢。北極光是最好濾鏡,東施在北極光下都能變成西施。林焰眼中的木夏好美,像個籠罩著七『色』光的小仙女,他好喜歡。林焰心猿意馬,心思根本不在紅酒和極光上,等他喝完杯中酒,正欲再倒時,發現地板上的紅酒瓶已經空了。木夏居然幹完了幾乎整瓶紅酒。橢圓形沙發的另一邊,木夏已經把自己灌醉,喝幹的酒杯落在腰間和沙發靠之間縫隙。林焰怕她一個翻身把酒杯壓碎,附身過去,欲取酒杯,木夏卻抓住了他的手,醉眼朦朧的說:“你就是聖誕老人?果然芬蘭是聖誕老人的故鄉,一抓一個。”林焰不敢動。木夏『摸』他的臉,“為什麼聖誕老人沒有胡子?”林焰:“嗯,有的沒有。”木夏『摸』向他的小腿,“哦,原來都長在腿上了。”林焰此時就像被拔掉引線的手榴彈,馬上要炸裂了。木夏:“聖誕老人,我要許願,希望三胖身體健康,希望民宿一直賺錢,希望相親不要再遇到渣男。”林焰:“三個願望,太多了。”木夏:“那就……第一個願望。”林焰誘導道:“其實第三個願望,我還可以努力一下——你理想的未來伴侶是什麼樣的男人?”木夏醉酒中,反應遲鈍,她磨蹭著聖誕老人的“胡子”,薅了半天,差點把林焰的腿『毛』薅禿了,才說道:“要有林焰的相貌和身材,尤其是他的腿,很『性』感。”林焰高興到炸裂。誰知木夏又接著說道:“要有袁秘書的『性』格和頭腦。”林焰:果然白月光什麼的,最討厭了!我恨白月光!女人和男人一樣,白月光和朱砂痣都想要。林焰不死心,不知廉恥的給自己說好話:“林焰的頭腦和『性』格也不錯。”木夏嗬嗬笑起來,“聖誕老人,你可真幽默。”林焰把夾在木夏和沙發之間的酒杯撿起來,擱在茶幾上,木夏卻順手把手伸進了他的浴袍口袋,『摸』出一把小雨衣。木夏:“聖誕老人,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嗎?”林焰忙搶回去,“不是,這是送給其他小朋友的。”木夏將最後一個藏在手心,還翻身過去壓在身下,“見者有份,看到了就是我的。”林焰慌忙伸手去搶,他的手捏到了什麼東西,但從軟綿綿的手感來看,絕對不是塑料封的小雨衣。林焰忙抽出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木夏從沙發上轉身,好奇的打量著林焰,“你就是聖誕老人送給我的禮物?跟我許願一模一樣。”木夏又開始動手動腳,邊『摸』邊說道:“這顏,這手,這八塊腹肌的腰,還有這山『藥』腿,謝謝聖誕老人,就是他了。”木夏一邊笑,一邊抱著聖誕老人送了禮物,親了一口額頭。林焰身體僵直,不敢動,木夏像一隻考拉似的掛在他的脖子上,幾秒後,林焰抱起她,吻向她的唇。兩唇距離不到半毫米的時候,林焰放手,木夏如折翼的天使般跌回沙發。不能這樣。不能乘人之危。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是在清醒的時候做這件事,而不是某個聖誕老人送的禮物。他不要一夜/情,他想要更多。木夏剛跌在沙發,光潔細滑的腿又糾纏過去,絆住了他的山『藥』腿。林焰掰開她的腿,“你別這個樣。”女人的腿若蛇,豈料這一掰,卻無意間看到她睡袍下的春光乍泄。林焰隻好放手,木夏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腰腹,把他攥倒在沙發上,順便翻身而上。木夏成功占據了製高點,她上下其手,在林焰身上揩的油,足夠炸一盤辣子雞了。作者有話要說: 哈姆萊特。林焰:是從還是不從,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