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看了她一眼,大抵也是覺得昨天那場失敗太尷尬,笑著敲了敲淩若的筷子,“快吃!”
晚上兩人吃完了晚飯,加上天色早睡不著便躺在屋頂上看星星。
他們這間農舍的屋頂是茅草屋,躺在上麵軟綿綿的,十分不錯。
再加上夏天的風吹得很涼快,又有星星月亮作陪,淩若便忍不住詢問起蘇宴來:“會唱歌嗎?唱首歌來聽吧。”
蘇宴想了想道,“我唱的你應該不喜歡聽。”
“你都沒唱怎麼知道我喜不喜歡聽?”
男人頓了片刻,才應了一聲,“那你別笑!”
很快,他便唱了起來,磁性又帶著點少年獨有的清澈嗓音,讓他的一首軍歌聽起來別有韻味。淩若聽他唱完,頓了好一會兒沒說話,男人以為她被他的歌聲唱得睡著了,忍不住偏過頭去看她,這才發覺夜色下,她的眼睛特別明亮。
“好聽!”她輕笑著點評了一句,也惹得男人成功鬆了口氣。
淩若隨即擠進他懷裏,嗅著他身上的味道道,“蘇宴,給我講講你從前的軍營生活唄,你那麼小跟著你王兄去軍營的時候肯定什麼都不懂吧?”
“嗯。”夜風有些大,男人將自己的衣袍展開分一半蓋在她身上才道,“起先的時候總是跟不上隊伍,認不清方向,也經常有掉隊的事情,甚至還哭過鼻子,王兄為此沒少批評我。”
“但後來隨著年齡長大,又認識了師父,學了一些本領,再回軍營便漸漸的不再有局促感了,也能配合著王兄來一個甕中作弊的計策,偶爾還能單獨打個勝仗……”
他絮絮叨叨的說,聲音很輕,淩若也終於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結果這一晚,她又沒有醒過來。
第二天一早醒來,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還壓了一張紙條,不過卻不見蘇宴的身影。
淩若打開紙條看過才看見那上麵寫的是他上山打野味了,今天要親自給她弄一頓葷腥。
淩若看著他剛勁有力的字體寫的卻是這樣的話,覺得好笑的同時又頗為感慨,不由得將紙條收了起來,裝進了隨身的荷包裏。
她獨自吃完早飯又刷了碗,正好就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她隻以為是蘇宴回來了,頓時走到門口去開門,可門一打開看見的卻是完全陌生的一群麵孔,而來人在她開門之後迅速推開她,直闖而入。
淩若這才看到最後方的少女,梳著許多細小的鞭子,鞭子上綁著瓔珞,正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先是掠過院中的景致,最後才將目光落在淩若身上,“你夫君呢?”
淩若抿了唇,冷眼看著她:“不在。”
“不在?”那少女拿了手裏的鞭子往石桌上一砸,“我看他是當縮頭烏龜了吧?給我搜!”
少女話音落,她帶來的七八個大漢頓時往屋內衝去,緊接著鍋碗瓢盆被砸了出來,臥房裏的箱子、凳子、水杯也被一一砸了出來。
她冷眼瞧著,沉下眉梢,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