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思目色一頓,眸底折射出一絲怨恨,“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支箭射中的人究竟是誰!”
“是啊。”淩若輕笑了一聲,看著晴思,“可你們越想我死,我越是死不了呢!當日京郊城外,你殺不死我還折了寧王妃,今日安王殺不死我,又折損了十二親衛,你,你們何苦在我身上如此浪費人才,要是下一個折損的是你和安王,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晴思當即指向她,氣得不出話來。
淩若伸出手來將她的手指壓下,輕笑,“下次,側王妃最好和安王殿下商量好如何對付我,否則,一命玩完,可真是白白髒了我的手,畢竟,也不是什麼人都是我的對手!”
“淩若!”晴思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幽王護著你,你以為你可以活到現在?”
淩若笑了笑,“那便又如何?幽王護著我,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也讓人護著,保你不死!”
這一回,晴思是真被氣著了,臉上的麵具也碎裂開來,露出扭曲的臉,“你別得意得太早,終有一,我要你血債血償!”
淩若也寒了麵孔,“那就放馬過來吧。”
話音落,她揚長而去。
肩上的傷很痛,淩若忍了傷口的疼痛來到鱗臨幽營帳外。
他身前的廝瞧見了她,立刻興奮的上前揚起了聲音道,“淩姑娘,你是來看殿下的嗎?殿下就在裏麵。”
淩若看了他一眼,這廝滿臉興奮,似乎多懂主子的心思一樣。淩若定了定神,這才入了營帳。
帝臨幽隻穿了寢衣,姿態散漫,正坐在矮桌上下棋。
他臂上的傷口還包裹著白布,淩若一想到外麵早已是另一番,他卻在這裏閑適得跟個沒事人是的,不由得目色更深了幾許。
“過來坐。”帝臨幽卻是頭也不抬地招呼她,眼睛盯著桌上的棋盤,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解的死結,一時間微微蹙了眉宇。
淩若在他身側站定,掃了一眼棋盤。
她對棋雖然了解不深,但好歹從前跟了蘇宴許久,而晉王又是最喜拉著蘇宴下下棋,耳濡目染,總知道一些。
然而此刻,她卻伸出手來,一下子就把棋盤上的棋子撥亂了。
帝臨幽一頓,抬眼看她,頗為不解,“這是哪裏來的火氣?”
淩若靜看著他,“安王的十二親衛正在用刑。”
她緊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然帝臨幽卻隻是揚了揚眉,“所以,你覺得懲罰的不是安王,不滿意?”
“帝臨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男人笑了笑,身子後仰,靠在身後的軟榻上看她,“我向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反倒是你,從來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淩若被他這話得莫名其妙,一時並不想理會,隻是道,“我沒有讓你替我懲罰安王,縱使要懲罰,日後也有的是機會,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你一麵應著單姐的婚事,一麵又當著她的麵做這些,這不是對她的淩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