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沒聽清,走上前來頗有些討好的幫她按壓著太陽穴,“你什麼?”
“爛桃花!”淩若抬起頭來看向他,惡狠狠道,隨後也不讓他幫自己按了,直接爬上床了。
蘇宴眼瞅著她背著自己,相當無奈。
好不容易哄了一陣,見淩若似乎臉色緩和了些,便連忙親了上去,想以此求得順遂。
卻不曾想,淩若狠狠推了他一把,“今晚,那裏睡!”
蘇宴看了一眼她所指的美人榻,頓時垮了臉,“淩若……”
淩若牙關咬合,看著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蘇宴這才委屈下了榻,歎了口氣,認命朝著美人榻走去。
但淩若很快也跟著下榻了。
他眉宇一鬆,隻以為淩若是改變了主意,卻沒想到她從床上拿了被褥,直接丟在了美人榻上,然後又一言不發上了床,愁得蘇宴心頭哀嚎一聲。
這都什麼破事兒!
然而一覺醒來,事情卻還沒完。
次日早上,色剛剛放亮,院子外頭便響起了竹湘的喊聲。
淩若被吵得用枕頭蒙了頭,而那頭蘇宴愁得急匆匆起身,正要出門的時候,淩若已經一句話嗬斥了過來,隨後她坐起身來,瞪向他,“你留著,我去!”
蘇宴有些不安的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淩若一麵拿了衣服穿戴,一麵看他,“既然是你的爛桃花,那我總要去會會,擺擺正妻的位置!”
話音落,她便取了鬥篷出門。
冬日的早晨真的不是一般冷,淩若走到院門外瞧見秦九一臉為難的神色便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這才看向那裏依舊是一身男兒裝打扮的竹湘道,“竹湘郡主,這一大清早的,你在我們院中叫喚,隻怕有失禮數吧?”
“什麼禮數不禮數的,從前我都是這麼喚師兄的。師兄——你出來啊!我們去打獵,後山可以圍獵呢!”
淩若止了她的聲音道,“蘇宴昨兒晚上累了,眼下正在休息,煩勞郡主不要再喚了,若是將旁的人都喚來,隻會當郡主笑話。”
然而那竹湘仿佛根本就聽不懂這話,奇怪的看著她,“喚來就喚來唄,我找師兄打獵,管他們什麼事啊!”她奇怪的抽了抽淩若,“不過你這個女人也很奇怪啊,大早上的裹著個麵巾,幹嘛?怕人看見你的臉啊!”
話音落,她又看向屋門方向,“也不對啊,師兄向來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這都要辰時了,還不起來!果然是下山之後就懶了!”到這裏,她又準備喊,淩若連忙止了她,不耐煩道,“郡主,這裏是付南山,不是你們的師門。還有,蘇宴現在不是你的師兄,他是東越太子,是我的夫君,是你們南涼的客人!”
“誰不是我師兄的?你叫他出來,你看我叫他他答不答應!”
淩若已經被她這副模樣折騰得沒了脾氣,又聽她這話,頓時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頓時冷了聲音道,“一,就算他曾經是你的同門師兄,現在,他也有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東越太子我的夫君!二,色還早,郡主沒什麼事的話,還是早些回吧,我還想睡一個懶覺呢!秦九,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