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隻困蛹終於有了化蝶的動力與希望,人生最悲哀的不是失去了希望,而是沒有努力的方向。就算周邊都是絕望,但心有陽光,何處不是鳥語花香,連黑白淒絕的彼岸都有曼珠沙華,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這才是真正的執念大自在,前麵的執念隻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從佛家來說就是覺我,茫茫苦海,唯一人渡,終究孤苦無依,雖然最終亦能得證大道,不過佛生太苦,眾生皆寂,唯有意誌無比堅定的人才能到達彼岸,而且最終也隻是羅漢果位而已。
地藏菩薩走得就是宏願覺眾生道路,雖然地獄永不會空,佛陀果位與他無緣,不過終究是覺眾生的境地,一個菩薩果位對於他而言不過探手而得。
劉莽雖然有執念,但是覺我的路太窄,以至於劉莽患患然猶豫不決,反複無常。意誌不夠堅定,無法從一而終,注定無法走出自己的境界。
而今有了覺眾生的意識,不管是自私的原因還是寬容的博愛,這才是最符合劉莽本身性格的道路。覺我需要的是破開一切的堅韌不拔的意誌,而劉莽的性格隻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稀泥意誌。而經過層層的鍛煉,從馬步開始到練武,武道確立到殺生,自己的意誌程度終於也算符合了絕眾生的最低意誌要求。
吃晚飯的時候劉莽看著熙熙攘攘的在食堂吵鬧的員工們,那種飄在雲端的激昂的心情終於收了回來。就算神仙都講究個財侶法地,自己這要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就必須要把這目前的財法地給弄起來。而這才是目前真正的困境。
吃完飯休息了會之後劉莽就繼續練挑擔的功夫。
扶好擔子,身子一鑽,兩手扶著兩邊的繩,一拱,“嘎吱”一聲已經穩穩當當,然後開始走動。
勁起擔拋,擔落勁伏,整個擔子的重量全收到自己身上,有種圓潤的感覺。果然練武還是得修心,心思重,思緒繁雜,就體會不到動作之間微末的變化。而如今自己心思半純,已經是普通人中極好的狀態了,而且又有入道的底子墊著,這挑擔功夫終於算是登堂入室。
接下來就是更難的放手了,兩手要從兩邊的繩端放開,全靠肩膀的運勁來保證擔子的平穩,這難度瞬間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前麵的挑擔還是屬於中間支撐,兩邊固定,所以一般隻要正常點的人都能挑起來不多時就能穩住,至於拋挑則難上了一個層次。如今則是就用肩膀支撐著擔子的重心,一般人在用手幫忙固定的時候還能撐會,可是走路那就需要專業的練習了,至於要拋挑則已經正式屬於武學的範疇,而且是高深的勁力運用的功夫。
劉莽扶好擔子,一鑽,肩膀感受擔子的重心,兩手如鴨奔狀用來平衡身體,就如同走路擺手一樣。一拱,整個擔子“咯吱”一聲,起來了,也算平穩,不過在悠悠的轉動起來。劉莽慢慢轉身,終於在幾次微調之後七十斤的擔子穩穩的停在了肩頭。
可惜準備邁步的時候沒有手的幫助擔子又打起轉來了,無奈隻能先穩住擔子,來來回回幾次之後終於到了拋擔了,結果落下來的時候沒有掌握好,原地打轉然後一頭輕一頭重就摔了下來。
差不多練了半個多小時,兩邊肩膀都有些疼痛就停止了,畢竟陳瑾孝不在,每人指導,劉莽也不敢冒冒失失的過多練習。這還是太難練了,對身體傷害比較大,還是等陳瑾孝回來再好好計較。
回到小廠房裏找阿奴幫忙按摩肩膀然後又去看書了,終究還是要回歸真實的生活,就算未來真的能騰飛依舊要站在現在的基礎之上。
臨睡前,劉莽終於等到了陳瑾孝的電話,隻說了明天早上回來,劉莽沒問結果,隻是互相寒暄了幾句就掛了。
刷完體力劉莽準備去吃午飯的時候陳瑾孝回來了,邊上還跟著幾個青年,“我被陳家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