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們都巴不得遠遠避開這股騷味呢,免得惹大夫人不高興了。”
“對呀,我們可都是安分守己的婦道人家,沒有這勾引男人的本事,哪敢撞您呢?這萬一哪一天,您真要成了老爺的偏房,那我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墨亦兮知道青衣坊近來的流言蜚語都是這些女人弄出來的,她們人多勢眾蠻不講理,她不想與她們一般見識,準備繞過她們去廚房,卻聞啪的一聲,那撞了她的女人竟然得寸進尺的給了她一個巴掌。
這些年來她隔三差五的就要挨堇琉璃的打,為了钜子令她認了,咬牙忍下去。可現在連這些同樣是伺候人的女人都敢對她動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血往上衝,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掌上的力氣,抬手就還了一巴掌過去:“你們不要得寸進尺了!”
那女人沒想到墨亦兮竟然敢動手,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跳腳大罵:“你這狐狸精,還沒被老爺收房就這麼傲氣了,真以為有老爺撐腰我們就怕了你嗎?”
她說著整個人已經撲了上去,其他的人也不甘示弱,一起湧了上來,墨亦兮雙拳難敵四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很多的男人收工回來去廚房,路過此處看到幾個女人扭作一團,罵罵咧咧的,便好奇的過去瞧了瞧。
“咦,這不是三小姐房裏的美人丫鬟嗎?”有人似乎已經認出了墨亦兮。
“沒錯,就是她。喂,你們幾個這是在幹嘛呢?還要不要吃飯幹活了?”確認是墨亦兮,便立刻有人指責起來那幾個女人。
“就是,大家都是青衣坊的人,這樣像什麼話?要是被上麵知道了,你們一個也別想好過。”有人附和。
聽到這些,那幾個女人才識趣的停了手,一個年輕點的男子連忙跑過去把墨亦兮扶了起來,還關切詢問她的傷勢。
另外還有幾個則是既心疼又猥瑣的看著她,那幾個女人冷笑了起來,其中一人道:“果然是狐狸精,挨打了不但有人關心,還有這麼多站著偷偷心疼。”
被她這麼一說,那個男子又趕緊放開了墨亦兮,其他的幾個則默默地離去了,他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墨亦兮連看都懶得看那幾個女人一眼,也往廚房那邊去了,隻是心裏越來越無望,這樣的日子,她一天都過不下去,必須盡快離開才行。
在青衣坊這麼多年,堇琉璃是變本加厲討厭她,張嬤嬤也是指望不上的,唯有堇年淚不變初心,依舊待她好,還支持她早日離開青衣坊。
他承諾過,不管什麼時候她想離開了,都可以找他幫忙,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她的,哪怕他自己並沒有多大的本事。
於是在三天後的晚上,墨亦兮伺候堇琉璃睡下後回自己的屋子,路上悄悄在院子外麵的牆根下擺了七顆石子,石子呈北鬥七星狀,正是她與堇年淚約定見麵的暗號。